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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对他印象在不断加深。谭岳凭借多年的演艺经验,自然知道好的演员是有“场”的,类似磁场吸引力,不知不觉影响周围的表演。
而那个程鹤白,看履历不过是个压根没受过训练的新手,却隐隐可见他对出演角色有不浅把握。而且,他似乎朦胧地,在无形中表现出掌控宏观的气质。
郭永之其实是跟着程鹤白的思路在走,像磁针一样置于程鹤白的磁场中!
谭岳沉吟了一下说道:“郭永之这个角色演绎得相当不错,相不相认,纠结与顾虑从你的行动和语言上表达得很活,很真实。不过,程鹤白,我不知道你是想得太多还是太少了,你过度刻画了弟弟对哥哥相认的排斥,这个排斥情绪来得太急,缺少一种铺垫。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演戏,很多时候是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谭岳似乎是批评程鹤白的表演,实则是想看看他能悟到哪一层。
凌青原回望评委席上的谭岳,暗叹他五官如山川,俊朗中带着玉的雅致——不寒有温,品格方圆。他的确是个好演员,不止在相貌,还有演技和洞悉。
“您说的是。我在戏剧冲突点着力过多,有些突然。倘说郭远之有心排斥认哥哥,那么,在冲突爆发前,他应该有一定程度的感情酝酿做铺垫。比如,也几乎相见同时就意识到这人可能是谁,却刻意无视。比如,他用平静的工作状态掩盖心绪波澜。我刚才在场上,的确没来及表现出来。”
谭岳轻轻抿了一下嘴唇。半分钟准备时间的临场发挥,再有经验的演员也无法将所有复杂的情绪状态一个不落地以肢体或语言方式呈现。他是评委,看戏的要比演戏的更清醒,也有时间思考戏中问题。可那个年轻人,身在庐山之中且有舞台压力,能在自己就点一句的情况下认识到这些,算得上天赋非常了。
旁边的郭永之没听出其中深意,只知道谭岳认为程鹤白演得不好,程鹤白都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不足之处,不由暗中欢呼雀跃。
两位女演员大概没听出这番对话的深意,都笑说谭岳眼睛太毒,夸他不愧是响当当的影帝。王乐笛不愿存在感和话语权平白被比过一头,刻意以前辈身份对程鹤白说道:“谭岳说的这些都是经验之谈,想要一下演好,自然不能一蹴而就。年轻演员多多积累吧。”
两人下场之后再后台收看了其他组的表演。余成瀚和袁薪是倒数第二对出场,他们几乎把故事演成了余成瀚的独角戏。凌青原觉得这小伙子外形算不错性格带刺,在场中单个人指点江山,没有全局意识是很不讨喜的。
第二场节目结束,所有组合的得分将和场外个人投票合计,在第三场节目开始前揭晓。
回到公寓,袁薪有些自暴自弃地倒在沙发里。邹文宇用吉他当棒槌轻敲他肚子,用没良心的激将法刺激他。凌青原为了安慰这位室友,去厨房忙活,前身自母亲死后他过了近二十年的独身生活,虽然一半时间在外在剧组,但是为了在家时照顾自己,厨艺还是拿得出手的。
“我这回肯定是没戏了……比起你,我看那余成瀚才更像是内定的。”饭菜上桌时,袁薪僵尸一样从沙发上坐起,呆滞地说:“我真没见谁能拽到他那地步,鼻子都凑到天上去了。”
“死大个儿,你醒醒吧。圈里脾气拽上天的、后台硬到家的多了去了,哪能容你每次都在这里哭爹喊娘。”
凌青原盛了三碗饭,自己先吃上了,他假装对袁薪的状态熟视无睹,敲着饭碗自说自话:“演员这条路,若是想坚持走下去,一蹴而就未必是捷径。有一飞冲天的本事,没有乘风破浪的能力那算什么。我看那,从小角色做起,多视镜多磨练演技,也不差。成功在久不在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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