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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德礼喷了,捶着大腿:“工作室,和你?哎呦妈呀,咱俩?”
谭岳也笑了,后仰靠在沙发上,放松地翘起二郎腿:“这话应该我来说。没错,是和我。”他听见慕德礼假惺惺刺他一句“你脑抽了”,依然云淡风轻:“你嘴真贱。当然,嘴贱一般是你心情好的时候。”
慕德礼嘟囔了一句被你看出来了。随后问谭岳怎么突然就想单干,而且,创业开工作室,他们这二人相互看不惯了这么多年,突然合作未免太微妙。慕德礼绕了一圈舌头问道:“你家属知道吗。别背着他大逆不道啊。”
慕德礼果然就是个贱胚。他的贱让谭岳句绝词穷,连二郎腿好像也架得不太稳当了。谭岳手指在沙发扶手上敲了敲试探道:“你知道多少。”
“有我老婆在,你的新闻我不知道都难。啊,你放心,在我的教导下她三观端正。”慕德礼笑嘻嘻地推了一圈八卦阵,发现谭岳穷追不舍就是想探他底,才不甘心地老实说道:“你的新闻我不想知道都难。你看你刚辟谣了不是。还公开道歉。伤了家属,跪搓衣板了?”
“老慕,你在跟我浪费宝贵的时间,我事儿多得很,尤其今天。”谭岳对他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干脆没气。这家伙心情好的时候,就爱耍人,然后让所有人心情都不好。
“哟,这就随了改口了。谭岳啊,你未免叫得太亲了吧。”
“慕编!你直问吧。”谭岳按捺青筋,不甘心放弃了那猪八戒到钉耙挥他西瓜脑门的冲动,与其跟他绕弯闲扯,不如就任由他得意,听他指使还省时间。
玩了谭岳一圈,忽见他这么诚恳,态度劳模外加自备吐真剂,慕德礼突然也不好意思开口了。他暗搓搓打了自己脸颊一巴掌,骂自己娘们个什么劲儿呢。
“你家属还好吧。”慕德礼犹豫,硬着头皮来了一句。
“挺好。”谭岳咬咬牙反问:“很明显吗?”
“你说明显什么?说你坠入爱河的模样么。明显,明显得很啊。这么久没看到你了,我的上帝,我这辈子就没见到影帝大人跟我这么开心过。”
谭岳暗骂了一句卧槽,这死猪皮又开始跟他绕了。谭岳当机立断,咬牙切齿飞夺泸定桥般地义无反顾道:“我说鹤白,他很容易被……认出来吗。”
慕德礼收了四仰八叉的笑容,坐正了身体,严肃问他是听真话听假话,得到答复自然是真话。慕德礼叹口气悠悠道:“真话假话其实都一样。于我而言……挺容易。”
谭岳有些恼,反问他既然真话假话都一样,为什么还问他要听真话还是假话。只听慕德礼缓缓续道:“假话是去掉‘于我而言’,就剩一个‘挺容易’。想必你也没法儿考证其他人的观点,我也不知道别人……看得出来看不出来。”
挺容易。青原的特点很鲜明,老熟人能认得出来。谭岳眉峰紧蹙心悬了起来。俩人都知道这是桩大事儿,慕德礼看他那样也乐呵不起来了,刺探道:“你家属其实……处境不太好吧。”
核对凌青原的识别度和离世原因,是谭岳此行重要目的之一,他看着两手手心无感情地陈述道:“他在宏新。这段时间……害他的人和动机可以推个大概:他生父凌牧一再立了遗嘱,把三个儿子以公平的方式写进去,国内几家投资和实业理论是划在青原名下,包括魏丰集团的股份以及在宏新的投资。
“道远致远兄弟俩自然不乐意。余邵两家也未必甘心。尤其凌牧的续弦余魏然,还是余魏泰的小妹。余、邵自然希望这部分的资产能归在凌牧续弦余魏然儿子的名下。这便是动机……之一罢。
“道远兄弟和母家余氏联合,为夺遗产向异母长子青原下手。他们当然不能明目张胆,更不能曝出谋杀,否则岂止鸡飞蛋打,失了继承权不说还蹲号子。几人合计用某种方式秘密害了他,具体估计是邵家出面做的,毕竟在岱溪那块儿。并由邵家放出风声,说他抑郁、错失导演奖甚至说他性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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