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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德礼骂他果然把麻烦事儿都交给自己了,却不当真推辞,只用一双眼睛却贼兮兮地瞟他:“谭岳,你闷骚这么多年,终于学会敢想敢做了。要我说,你压根早就该豁出去。何必畏首畏尾,守着万全男神的光辉形象。”
“不做好男人?你这话,敢给老婆听见。”
慕德礼满不在乎:“反正她知道我不是十全十美的,也知道我摘不来星星买不了别墅给她。她不是照样给我生孩子么。”
谭岳冷哼鄙视,怪不得这家伙中午只能吃馒头。只见慕德礼摇着脖子站起来,似笑非笑地看着谭岳:“你终究还是年轻。送你一句话,‘完美就是幼稚病’。回头你家属要真难过了,也一样替我转告他。”
“草……”谭岳骂了他一句,捋了捋头发转念又想起一茬儿,抿了抿嘴唇有些艰涩地开口:“邵家算一层,咱们满打满算连皮带肉,也只能把他们的脏烂事儿给捅出去。老慕,可别忘了大-麻烦是凌道远。”
“他是一个了不起的借刀杀人者。远了不说。就这一回我和鹤白的绯闻,是这位公子哥借苏沁馨之手,推尚扬曝出猜测。尚扬出头被当枪,他躲在幕后毫发无损。”
慕德礼噫了一声,手指不安地敲着沙发后背。凌道远,青原的异母弟弟。凌牧对他的两个儿子,权威而矛盾的为父者之心。慕德礼摸了摸下巴,不太确定地看着谭岳问了一句:“你家属怎么表态的。”
“活下去。”
“不愧是他的风格。想来,他挑剔的眼睛不是用来断罪,拿笔的手绝不可能握刀。”慕德礼似是而非地晃了晃脑袋,完全不顾及谭岳感受地咂嘴点评道:“阴暗仇恨会让人变丑,所以他才一直都……那么好看。”
“他好不好看我最清楚。”谭岳疾风迅雷地给了慕德礼一脚,瞬间敛容收了谐谑,目如沉潭:“所以我会护着他永远……活下去。”
“谭岳,留下来吃晚饭不?”章雯从里屋走出来,看见俩男人说了大半天的话还在客厅,热情地招呼谭岳,想诱导他留下来陪下了课的慕雄。
“晚上有事儿,不打扰嫂子了。”谭岳也站起来,和慕德礼并肩看向章雯。话题已近告终,多少也告辞的意思:“嫂子别太操劳,养好身子要紧。”
章雯心里开花,捧着脸蛋难为情地乐着,美目流转河东狮吼地扫了慕德礼一眼,那意思分明是“哪像某个死人,体己话都不会说。”
“我嘴刁脾气差,好歹是自己的。抱歉老婆,你还是忍点着吧。”慕德礼臭了一句章雯让她别做梦,转而又损起谭岳:“他哪儿是真关心你,他分明是惦记家里有人。”
“老慕。”谭岳叫了他一声,示意他嘴下留情。那边章雯的雷达开始嘀嘀答答地扫描后半句“家里有人”的深意,却自动忽略前半句。缺点,从来都留给最亲密的人,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俩人走到门口,慕德礼告诉谭岳,导演还有工作室的事儿他会认真考虑。谭岳再次强调了这件事的重要意义。慕德礼嫌弃他讨债模样:“别腻在我这儿了,给你指个地儿。”
慕德礼从鞋架钥匙和里拿出来一套钥匙塞给谭岳,谭岳宽大为怀地接受。
“他自己的剧本都在二楼书房,你要啥自己去找,资金核算表的牛皮袋在书架顶层几本大书里面夹着。别太激动,一下子搬空了。”
“我更关心的是,你是不是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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