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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岳未置可否没有吻他,而是让他重心倾斜,横抱他来到钢琴前面放在琴凳上,掀开琴盖问道:“表演技巧课后,空荡的排练室里你总会弹的曲子是什么。”
凌青原犹疑地试奏了一小段,问谭岳是不是这一首。后者点头,在他旁边坐下,让他弹完。时间太久全谱指法早已丢光,凌青原根据乐曲模糊默了一段旋律,克莱斯勒的爱之悲。奏了不过小半阙,凌青原罢手推说忘了。
谭岳依旧侧身给了他一个奖励和附加的深吻。片刻唇分,谭岳起身拉开窗帘,并除去了落地镜墙上的遮帘。骤然明亮的屋内让凌青原没有来得及适应。
谭岳站在厅中央,伸手示意凌青原过来。后者困惑地照做,走过去握了他的手。谭岳摸着他的脸,解开他的上衣不住地端详:“拍戏受的伤,你看,还不知道疼吗。”
凌青原条件反射去看镜子,镜子里的青年目之所见几处很淡的青紫,眉目面庞轮廓分明而略有愁容,长手长脚身材更偏高挑。注视了一会儿程鹤白,凌青原便想别开脸。
“你要是分不清楚,就把一个当大名,一个当昵称好了。其实叫什么名字完全不要紧,都是你。不是符号外在赋予你内涵,”谭岳重新拥抱凌青原:“我爱你,也不是因为你叫做什么。”
“再问你,那个有关于谭岳的全部记忆的人是谁。”
“是我。”
“镜子里面,拍打斗戏满身是伤的人是谁。”
“是我。”
“向谭岳求婚的人是谁。戒指,谁叫你摘的。”
“……是我。”
“既然都是你,完完整整为什么要硬生生割裂开呢。”谭岳再一次把凌青原带到镜墙前,面对镜子站在他身后搂他的腰,让他不时能看见自己亲他的嘴,亲他后颈肩膀和裸-露的后背。谭岳感觉怀里的人愈加放松,动作幅度也渐渐大起来。
“宝贝,你就是你,完完整整的一个。咱不是肉联厂,别拆开来卖。”
两人酝酿得正好,谭岳想顺势抱着他纾解自己月余没有和他在一起的寂寞。看见他身上的小伤,又舍不得急急火火办事,纠结是不是先该帮他处理包扎。两难之间,败兴的永远是电话。
要是不重要的电话,掐了得了。谭岳看显示,太上皇。算了,掐不了。
凌青原捡起谭岳掀开的原本罩在镜墙上的被单披在自己身上,不想和他在客厅上演疯狗的戏码,转头要去卧室。然而他听见身后谭岳接电话说了两句,决定驻足听下去。
谭岳似乎早把他在和男人交往的事情跟家里说了,诡异的是,他居然很没头脑地直说那男人是凌青原。不高兴的谭父谭母看见公众传的消息,知道儿子和一个叫程鹤白的在一起,又秀戒指又秀恩爱,觉得儿子别是羊角风吃错药了。
“压根就是一个人。”谭岳的语气像是赌咒一火车皮的胡萝卜:“回头带回家给你们见了就知道了。”
凌青原直抽抽,心道这若见了的话更摆明不是一个人。凌青原哪根神经牵了一下,不是一个人吗?是一个人……才对吧。
谭岳多加了一火车皮的胡萝卜,言之凿凿地说凌青原和程鹤白就是一个人,不是一个人他天打雷劈。结果电话不欢而散。谭岳走到凌青原身边,拥着他上楼:“这回我爸你爹他微妙的着力点不在我找了个男人,而是以为我有多个性-伴侣。或者迷瞪了梦没醒。或者玩疯了脑残。甚至以为……咳,阴阳婚恋尸癖。”
凌青原翻了个白眼:“这事儿是你的错,你哪能和爹妈这样说啊。”
谭岳淡定道:“我和家里要么不说话,要么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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