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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担心奶奶身体,打算出去看看。哪知刚一起身膝盖猛地磕到了桌角上,她吃痛,一屁/股又坐回椅子上。就在这个过程中,四周猝然陷入一片漆黑状态。
☆、赴死
夜色如浓稠的墨,深沉的似化不开一般,黑幕上点缀着闪闪繁星,闪耀的令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沉醉其中。山里凉丝丝的夜风轻拂着脸颊,耳边虫鸣不断。
如果不是即将赴死,言语倒很乐意驻足享受一番如此良夜美景。
事到如今,她脑子里依旧一片迷迷茫茫。她悲哀的想:但愿这不是穿越,这只是一场有惊无险的噩梦。
不久前卧室陷入黑暗,等她又一次重见光明,她的眼前居然出现了一个高一米四左右宽一米左右的木质浴桶。若隐若现的袅袅水雾气盘旋在浴桶上方,袅袅雾气中坐着一位披头散发,皮肤白皙,身材健硕的人。
不久后她知道,桶中沐浴之人名叫陆予骞。当时言语还未看清他的长相,他手中那柄刃冷如秋霜的青锋,已嗜血无情地抵在了她的咽喉部位。
冰冷的触感、吹毛刃断的剑锋,仿佛下一秒就能划破她的皮肉血管,令她血溅当场而亡。
片刻后,陆予骞的下属听到动静进来。他命令一位名叫唐晔的将军,将她抓了出去,并且强制性的压迫跪在地上。
当陆予骞穿好衣裳,又一次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当时的第一感觉是——我靠!好个轩昂齐整的人儿,好一副精致俊朗的面孔!星目剑眉,鼻梁高挺鼻翼秀气,眼眸深邃但不凹陷,嘴唇薄厚适中有点性感。最有味道的是他的声音,她记得甫一听到他说话时,声音低沉带有一丝沙哑,有那么点烟喉嗓的感觉。
相书上说星目剑眉,兵权万里。她觉得应该就是陆予骞这样的。
“大胆,你看什么?”突然间,一声浑浊有力的呵斥声在她头顶炸开。
话音落下的同时,猝不及防之下,她的左肩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她被踹倒匍匐在地。
天知道一个驰骋沙场的将士脚力有多猛狠,她疼的倒抽凉气,眼里瞬间泛起一层密实的雾气。她久久的保持匍匐在地的动作一动不动,缓和了许久后才忍痛缓缓起身。
她扭头瞪向踢她的人,这人长得还算周正,身材高挑魁梧,容长脸,鼻子眼睛搭配也算不错,就是面相太横。他就是高茁,马上要处死她的人。
高茁注意到言语的目光,神色桀骜的回瞪了她一眼。然后转头对陆予骞说:“王爷,这人一定是齐军探子,不用跟他废话,处理了得了!”
她悄悄观察周围人的衣着,个个长发竖起,铠甲战靴,腰间配有兵刃,活脱脱一副冷兵器时代上阵杀敌的将士装扮。
陆予骞没有立即处置她,他问她为何出现在这里,叫什么名字。
她老实交代,“我叫言语……”接下来要怎么说,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呢?
她不敢停顿过久,接着说:“我路过这里,又累又饿,看到这顶军帐大而干净,便偷偷进来了。我只是想找点吃的,不是什么探子,请王爷明察。”她尽量在表达清楚的情况下把话说的简洁,不明情况之下往往多说多错。
他又问:“yán语,哪个yán?你是哪里人?”
“我是言语的言,言语的语,我……”
言语的话还未说完,高茁厉声呵斥道:“好好说话!”
从小到大,每逢遇到需要自我介绍时,言语的开场白万年不变——我叫言语,言语的言,言语的语。对于言语而言这一句话已形成顺口溜,张嘴就来,而且特别简单明了,任谁听了都明白,眼下倒成了一项罪责?
她继续小心翼翼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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