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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兔肉转了个面儿,自己下狠心解袍子,嘟嘟囔囔的说,“奴才豁出去了,事后您要觉得我占了您便宜,您再治我的罪就是了。眼下我可管不上了,我得暖着您,也学一学尉迟敬德救主,我可是个忠心耿耿的好奴才啊!”
她这么标榜自己无非是为自己打气,一个二十岁的大姑娘,年纪虽不小了,脱了袍子和男人钻被窝还是头一回。她也害臊呀,这种事,叫外人知道了浑身长嘴也说不清。她心头咚咚的跳,伺候他躺下了,她撑着胳膊说,“主子,能不告诉别人吗?就我们俩知道成吗?要是传出去,我的名声可就毁了。”
皇帝暗中腹诽,和寻常男人纠缠不清,名声自然顾不成。如今下家是他,她就是一等一的尊贵,谁敢糟践她半点?他脑子里都有成算的,就是又冷又饿伤口又痛,他说不出话来。
素以察觉到万岁爷正冻得打摆子,他浑身的肌肉因为寒冷痉挛僵硬。她一横心上去搂他,手在他背上来回的抚,絮絮念着,“不冷了,不冷了……我额涅说我阳气旺,打小就像个炉子……”
这样香艳的场景,这么亲密的碰触!素以真是个干什么都专心致志的好丫头,她要给人当暖炉,就全心全意的贴着他。不单这样,她还搂着他。面对着面,胸贴着胸,皇帝一时忘了疼,背上竟氤氲出了汗。
她到底不好意思,偏过头说,“主子不是犯困了吗?要不您睡吧,奴才等肉烤熟了叫您。”
那眉峰鬓角就在他面前,光致致的额头,光致致的脖颈。皇帝还记得他腿上绑的是她的肚兜,这么说她中衣底下什么都没有。他心里热腾腾烧起来,这怎么处?他受了再重的伤也是个男人,只要不是不省人事,该有的反应他都有。她揽着他,微微一点孱弱的份量落在他肩背上,袖陇里一缕勾人的的香气直往他脑门子里窜。皇帝觉得自己有点沉不住气,他很尴尬,只好偷偷往后挪挪腰。人家心无尘埃,自己在这当口想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叫她发现了实在很折面子。
“主子暖和点了吗?”她红着脸问他,真的要臊死了,可是再难堪,脸上也得装大方,不能让主子下不来台。偷眼觑他,他颊上终于有了点血色。其实他这时候特别漂亮啊!那如画的眉眼,那朱红的唇……
她心里打突,慌忙拧腰去瞧兔子肉。肉香飘出来了,两个人的肚子响亮唱起了空城计。彼此都很难为情,饿了整一天,尤其是万岁爷,昨儿通宵批折子,今天又伤了腿,这回身上亏大发了。她喃喃的说,“等脱了险,奴才一定给您熬乌骨鸡汤喝,里面加上一支老山参,好好给您补补。”
她把烤熟的兔子拿在手里来回的颠,敲掉了面上的灰,顺着肉丝儿撕下一大片来喂皇帝,“没佐料,您将就用吧!别细品,大概齐嚼碎了就咽下去。”
皇帝却吃得很认真,“你的手艺还不错。”
她听了抿嘴一笑,“主子吃得惯就好。”
两人都躺着吃,这做法新奇,别有一种妙趣在里头。像盛夏的节令里热得睡不着,玛法会露天支上一口小帐子,几个孩子睡在星空下,仰天吃果子吃肉干,那是童年里最美好的回忆了。
“我以后得开一爿腊味铺子。”她信誓旦旦的说,“开在古北口,取个洋气点儿的名字,兼着卖嘎嘎枣和良乡栗子,专售给出关做皮货生意的人。”
她的想法总是很殊异,她爱吃零嘴,估计这会儿又在思量枣儿和栗子了。皇帝也给她捧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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