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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气氛让人回味,但是许竞却不识时务的要打破。

“晓易。”他在我还没来得及清理的屁股後面画著圈。

“干吗?”我问他。

“你想不想……见见现在的宋建平?”他故意拖长声音问我。“我可以托人带你进去见他一面。”

第26章第一个男人(12)

我再次见到宋建平的时候,距离他消失那天已经过去了六个多月。这期间,他没有出庭,也没有被释放。我一直在猜测,他究竟被囚禁在什麽地方?

许竞带我去了一个灰色围墙围起的大院,油桶色的大门只开了很小的一扇,警卫仔细检查了我们的证件後,才放行让我们进去。路很长,蜿蜒盘桓,枯黄的树枝纷乱的在道路两旁延展,望不到边,在粗糙的水泥道路上走了十来分锺,上了一个小缓坡,看到了油漆的橙黄色的一片平房,从风格上看,也许是刚建国不久建起来的。

周围竖著高高的铁丝网,警卫在四周来回走动,远处有被铁丝网围起的一片空地。

看守的警卫带著我们进了那排房子,中间是漆黑的走廊,很冷。每往前走去,就依次有冷光灯静静亮起。两边的铁门,漆黑的泛著光。

我走了一会儿,便觉得浑身冷的仿佛掉进了冰窟。

接著警卫带我们在一扇门前停下,钥匙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发出很大的回声。门打开的时候,宋建平整隔著钢化玻璃在看报纸,阳光从他身後高高的窄窗里射下来,他甚至一如既往的推了推眼镜。他头发被剪的很短,四周是剃子直接剃光。

除去身上的衣服换成了一身灰色的狱服之外,他似乎没有什麽变化。

大门在身後关上,许竞没有跟进来,我走过去,坐在钢化玻璃的对面。

宋建平仿佛刚注意到我,抬头微微笑了一下,将报纸整体叠成一个长条,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屈老师,你来教瑜珈吗?”

我一时不知道是什麽情绪翻涌,反而说不出话,低头看著那份发黄的报纸。他用手指敲了敲报纸:“去年的。老刘狠著呢,新闻报纸都不给我看。这份报纸我看了一百多次,连折腰上的征婚启事都会背了。你给我说点儿新鲜的?”

我从陌生的拘束中挣脱出来,开始跟他讲08年的雪灾,09年的汶川地震,讲房价又上涨了,讲伊拉克多边峰会,讲美国又出了中国人权白皮书。

他微笑的听著,不时点点头。

我最後问:“建平,你呢?你过的怎麽样?”

“还行。”他说,“一日三餐都有肉。每天半个小时放风。我每天坚持走五公里锻炼身体。”

“半个小时你走五公里?”

“我绕著囚室走的。”他说,“两步一米,两千步一公里,一万步就五公里了。”

我沈默了一会儿。

每天在牢房里走一万步……我突然有些佩服起他来。

“我们只有二十分锺。”宋建平说,“你要是不想和我说话,我就把报纸再看一次。”

“我给你带了些吃的,还有两条烟。”我说,“你要是孝敬狱头什麽的,说不定能用上。”

宋建平忍不住笑了,又仿佛我什麽都不懂:“晓易,我还没过庭。这里不是监狱。”

那这里是哪里?

我很想问,但是我知道有些事情不能问。

“今天是谁带你来的?”宋建平问我,“许竞?老宋?”

“许竞。”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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