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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肺煽肝的,连声说:"不用了不用了,真的不用了。"咳完了抬头,非常凶猛的说:"别叫我源源!!"
苏变态露出大家都很熟悉的淫笑,"砰"的一声关上浴室的门,一秒锺之後,一阵走调的歌声伴随著"哗啦啦"的水声从里面传出来。
歌唱得非常走调,歌词咬的却很清楚:"我光著膀子我迎著风行,跑在那逃出医院的道路上;别拦著我我也不要衣裳,因为我的病就是没有感觉。给我点儿刺激,大夫老爷;给我点儿爱,我的护士姐姐~~~~~~"
宋源听著,冷汗就下来了,不愧是活生生的变态怪医唱的歌啊,不过,这歌,适合苏致信这样的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唱吗?
他刚刚看著苏致信,安静的站在厨房的流理台前,一丝不苟的切菜,腌肉,打果汁,几乎让他有种家的温暖感,可偏偏他开始失神,继而神往的时候,这人马上就像换了个灵魂一样,当真让人大跌眼镜。
天知道苏致信这次是被冤枉的,他站在花洒下,心中也是说不出来的怪异,刚刚明明是非常认真的想问宋源是不是要一起洗。他不知道自己怎麽会问出这样一句话,只是心里就是想问,於是就问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张口就叫那小子源源,也只是心里想叫,就这麽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了。
可宋源的反映那麽强烈,让他开始有点恼火,於是水开得更大,歌唱得更响,调跑得更远。
苏致信一向是个行动力非常强的人,平日里为人处事,很有几分庄子的"自在"神韵,行动基本上反映内心,想做什麽也就做了。他鲜少迷茫不知所措,他脑子里的东西,一向是分门别类,归纳总结,收拾得井井有条,他很乐意闲暇时候就整理整理它们,一条条的总结完善,琢磨透澈,最後存入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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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刚才那样,他想问什麽也就问了,现在站在花洒下面,总结起来,只觉得这是很自然的一件事:
──我为什麽问他要不要一起洗?
──因为我觉得洗完澡吃饭更加有胃口,而且今天天气很热。
──我为什麽要关心他有没有胃口?
──因为我想对他好。
──我为什麽想对他好?
──因为那小子是宋六那个老头的儿子。
脑中的逻辑思辨到此为止,苏致信心安理得的擦干身体,套上一身宽松的衣服,打开浴室门,看看表,刚好二十分锺。一如既往的精确。
宋源正状如动物园笼子里的狼一样,在房间里来回兜圈子,看见苏致信施施然的出来了,一步窜到近前,呲呲牙,露出一口白森森的锐利牙齿,说:"哥你还知道出来啊,我都快饿死了。"
苏致信听见宋源一声"哥",叫的他心里的恼火渐渐下去了,挥手拍拍那个毛茸茸的巧克力色脑袋,"就知道吃!"
宋源夸张的"嗷嗷"怪叫,屁颠屁颠的跟著苏致信进了厨房。
那晚的酒很甘醇,喝到口中芳香浓郁,果香中略带可可香,口感非常丰满;小羊排也很嫩滑,煎的火候刚刚好,金棕油亮的色泽,配著黄芥末膏与香草醋混合的调味酱汁,居然一点感觉不到羊肉的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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