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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三分之二,剩下三分之一是一个什么都没有桌子和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柜子,竟然没有电视机,虽然我也不看电视,可连电视都没有的旅馆,还能期待它有wifi吗?
“别傻站着了!快来帮忙啊!”
我放下箱子,就帮着阿丽把床单放在下铺,又一起把两张床的枕头、被单、床单都一一铺好,还好被子被单都很干净,加五分。
“厕所在哪儿啊?”
“你刚在门口没看见啊!”她顺手指了指。
我走出房门就看见了,明晃晃的白炽灯,四个紧闭的不透光的玻璃门,面前两个洗手台两面镜子,“公共厕所啊?”我很有些吃惊。
“是呀!浴室在楼下。”
“啊!”这下只有60分了。
在这一间不怎么透风、也不怎么透光的窄屋里,我和阿丽在下铺安静地睡了一下午,她半侧地睡在里面,我平躺在外面,睡了很久,一动不动。梦里是淡淡的紫檀香,那味道顺着一丝光亮,照进一栋黑瓦的老房子里。房子是木屋,木房顶、木横梁,木桌、木椅、木床,有些熟悉的陈设,刻着横纹的柜子,白色的纱帐、床上绣着鸳鸯的枕头,似乎是去过。等我醒来的时候,恍恍惚惚,仿佛时间都放慢了脚步,心里只觉得低缓惬意。我坐起来拉开一角窗帘,让阳光照一点儿进来,好像就和我梦里的画面一样了。
☆、艳遇
“你不睡了?”阿丽也迷迷糊糊地坐起身。
“不睡了,几点了?”我没有回头,只想让此刻柔和的阳光在脸上多晒一会儿。
阿丽按了按手机“三点半”
“我想去客厅坐会,透透气。”
“走吧我也去,看看大厅有没有wifi,这屋子信号都没有。”
走进客厅,明晃晃的阳光透过大玻璃窗洒在地上,老板不见了踪影,只有两个女孩儿坐在第一个小厅,一个画画,一个看着。
我给阿丽倒了一杯水,喝了一会儿,聊了一会儿。她拿出手机,我们就对着镜头做作地噘嘴瞪眼收下巴,又看着照片上两个傻帽互相取笑。
“诶铃铛,你看那儿有把吉他!”她朝着大厅一个角落指了指。
“你想弹吗?”
阿丽两眼放光走过去,地上一把木吉他,旁边一个牌子,写着“如果你会弹吉他,可以尽情演奏;如果你不会,请不要制造噪音。”
阿丽坐上高脚凳,将吉他挂在身上,吉他太大,她太瘦,几乎遮住了整个人,只露出脑袋。她试了几个音,觉得还不错,给了我个眼神,我就走到她身边。
午后,在异地的青旅,一首五月天的《温柔》,阿丽轻轻地拨弦,我淡淡的哼着,简单明了的节奏就像踩在地上的光点,没有情绪也没有怀念,只有循环的旋律把时光翻动。这一刻,我是真的宁静。
798安静的下午被一阵低徊的音乐搅动,那两个画画的女孩不禁停下来,微笑看着我们。
“哇,唱得真好!”
“弹得也好听。”
我们友善地回头,和她们对望了一眼:画画的女孩黑头发,恬静,另一个黄头发,活泼一些。
“你在画什么呀?”阿丽很有兴趣地凑了过去。
“明信片。”她的声音甜美,笑容也甜美。
在一张小小的卡片上,她画了一片海,海上一艘船,船帆张满了风力,不知是远航还是归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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