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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他说出天大的道理,他也就是“听听而已”,半点没有改主意的意思。

何庆面带嘲笑的面上多多少少有点惊慌。不为别的,就为他论武比不过席临川这一条,就足够生出心虚的了。

但不来又不行,总不能平白折了这面子。

华灯初上,空地四周被围得水泄不通。人们好像并不在意买些什么了——就连商家都不在意自己生意好不好了,全都踮着脚、抻着脖子看着,好奇这二位到底什么意思。

“何公子!”有个胆子大的中年人扯开了嗓子起哄了,“这是哪出啊?大晚上的,一身甲胄,莫不是要打一架?”

何庆冷峻的笑容稍稍一僵。

他没有答话,却见十余丈外一直在兀自擦剑的席临川看过来,隔着苍茫夜幕,他仍被那目光带来的感触惊得一悚。

而后听得语声朗朗传遍四周:“就是要打一架。”

四周一阵哗然。

而后又有人嚷道:“两位公子若有雅兴要一较高下,在府上一比不就得了,何必到西市来,伤了颜面!”

席临川刚收剑回鞘的手在镗上一叩:“就没想顾着颜面。”

又一阵哗然。

他向场中走去,夜色下一步步行得稳健。何庆仍驻足原地未动,待得还剩七八丈远时,冷声笑道:“冠军侯如此大动干戈,就为个歌姬?倒真应了坊间传闻。”

那“因为他自己也出身卑贱,所以和这歌姬同病相怜”的传闻。

席临川清冷一笑:“那传闻是怎么回事,何公子心知肚明。”

何庆一震,未语。

“你不服我坐这侯位,冲我来便是,竟去害一个姑娘。”

人群一阵骚动,不乏有人对何庆指指点点起来。何庆不慌不忙地四下扫了一眼:“一个‘姑娘’?你怎么不说清楚那是谁——一个贱籍的丫头而已,我府里有人肯动她、事后肯开口娶她过门,都是给她脸了。”

席临川面色骤冷,不再同他多言,长剑出鞘。

何庆未有迟疑,也拔了剑。周围顿时安静,迟疑了一阵子之后,有人惶然喊道:“真、真要动手……?!快!快去报官!”

那一边二人已过了招,剑影飞闪间,身形晃动敏捷。皎洁月色下,长剑在空气中划过的声音快而凌厉,何庆连刺数剑,席临川剑剑挡过。

在他缓气间足下一转,顷刻已转至他身后,挥剑直刺而去!

何庆大惊回头,忙不迭地抬剑来挡,却是气息不稳。肩上添了一道长伤,他抵着席临川的剑急退了数步:“你还真敢下狠手!”

“要是知道你会做出这种事,那天在宴上就杀了你!”席临川剑剑透着杀气,若非何庆也是名将之后身手不凡,只怕早已命丧剑下。

金吾卫闻讯赶来,虽则来时气势汹汹,定睛看清二人是谁后……又没有胆子强作阻拦。

只好挡开一众百姓,隔得远远地劝着:“君侯,您有话好说啊!这是何将军幼子……”

二人皆未应答。

他们又反过来劝何庆:“何、何公子,这人伤不得啊!”

还是没有应答。

何庆心底原存的三分惧意都被席临川的凛然杀意逼得消失不见了,应对间同样下了狠手。

金吾卫一看,愈觉不好,忙又着人往宫里禀。

两刻后,围观众人都被眼前恶斗的二人吓得不敢吭声了。

席临川小臂受伤,黑暗中仍能依稀看到有血滴落,长剑却仍不停,仿佛执意要取何庆性命才肯罢休一般。

何庆更要惨些,小腿中了一剑后跌在地上,被席临川一脚荡成仰姿。没有避闪的力气,就见长剑向胸口直刺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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