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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头皮,应了下去。

及至上前,这瘦不啦叽的小兵丁,却是叫道:“裴晓!”闪出一丝女孩子特有的带着狡黠的喜悦。

裴晓已看痴了过去,仿佛又是当年那个小女孩,藏匿他的银枪,却又狡黠的说,你猜我藏在哪儿?良久,他才惊疑的问:“伽蓝,真的是你?你怎么到这充当新兵?”

裴福闻听,即跪下:“公子,是我把伽蓝姑娘招进新兵营的。”此事无论如何,若不是裴福招进,以伽蓝这女扮男装之身,如何不被识破?总之,这事儿都要禀告公子的,何不趁些机会,早报为妙?

裴晓闻听,怒道:“裴福,你可知罪?!”

伽蓝看着不对,明明是自己求着裴福,让她好歹进了新兵营的,若是如此累着裴福受责,可怎的忍心呢?!于是,她面向裴晓,道:“不干裴福何事,是我求着他,让我留在新兵营帐中的。”

裴晓迟疑着,问:“伽蓝,你意欲何为?”

伽蓝不语。心中却已是波澜万倾。那日,师太打消了她的削发念头,可是,伽蓝却有自己的看法,事关自己的父亲私事,伽蓝自是无法评说,于师太,虽为外室,也有庶母之名。伽蓝在想,当年的师太,若是她自己,又当如何?绝不会听任一小厮而作抉择,为何不亲至相府,问个究竟?为什么不请爹爹再见一面,问明缘由?这君命难违,砍头还须谢恩,何况御赐一美妾?想到自己身上,想起裴晓,胸中顿思一念,何不从军,追随裴晓,在军中,当个小兵也好,总有见面的机会,若是大军开拔,只怕是两处茫茫了……

伽蓝沉吟良久,还是声细如蚊的说了一句,但愿君心似我心。

裴晓却似没听见般,顾自思忖。师太能劝下伽蓝不再削发,终是好的。虽是军中,能与伽蓝日日相守相见,也是好的。可是,若是大军开拔,这战场厮杀,伽蓝一介女流,这军中,如何才不至于被人知觉?

想到这里,他又看了看伽蓝。细看眼前之人,秀眉,星眼,高鼻,珠唇,瘦削的脸颊,白皙的皮肤,这不正是伽蓝是谁?!

看着伽蓝汗流满面又累又乏,裴晓眼前又浮现起当年那个小女孩,当年的伽蓝,于经史诗文,甚至于黄石之道,易学经文,皆过目不忘,几近无师自通。夫子却更愿意她跟着裴晓,多学些拳脚功夫,以作傍身之用。裴晓在经史方面远不及伽蓝,于舞马弄枪上却有了回嘲伽蓝之处。那个弱小的小女孩,舞不起大刀,挥不动银枪,裴晓只能教她最简单的拳法套路,以为入门。可是,即使是习武必学的练功拳,裴晓仍需一一拆招,一点点的教与伽蓝如何扎马步、如何从弓步转仆步。这伽蓝于习武却是迟钝得紧,每一招都要教上无数次才勉强应付,且一招一式柔弱无力。这经常让裴晓笑弯了腰,笑得越欢,伽蓝越恼,索性藏匿起他的银枪。这银枪枪法却是裴晓家传,叔父每日必考查一番。急得裴晓围着伽蓝不住的打千儿:“好伽蓝,好师妹,快还我银枪!”伽蓝狡黠的一笑,眼睛亮亮的,一如今日模样。

每一次,看着伽蓝又练不成套路又累得满头大汗懊恼不已,裴晓都会用手帕儿帮她擦去额上汗珠。看着那细腻腻的皮肤,裴晓心头总是热热的……

如今,这情景,这模样,一如当年校场之状,裴晓掏出手帕,很想把伽蓝搂进怀中,如此弱柳扶风,学什么劳什子拳脚功夫?

有那么一刻,裴晓的手似乎先于大脑的作出反应,然而伸出的手很快停于空中。伽蓝仍是新兵男装打扮,这众目睽睽之下……

裴晓很是尴尬。伸出到半空的手挥了一挥,叫过裴福,叮嘱裴福,伽蓝暂从新兵营中调至他的营帐中,作为一贴身随从,先锋帐中听用,负责帐中起居事务。尽量避免伽蓝与其他军士接触。在伽蓝女扮男装从军期间,无论是生活方面,还是行军打仗,要多加卫护,绝不能泄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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