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争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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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美人,争宠

“应美人,太后娘娘传召,现在便跟着洒家走吧。”一大早,太后身边的心腹太监前来宣召,应采媚略一挑眉,垂首应了。

“大人,可否让我家主子换一身衣裳,好妥妥帖帖地去见太后娘娘?”青梅十分识趣,上前恭敬地行礼,悄悄把一个钱袋塞了过去。

心腹太监掂量着,知道里面是金裸子,面上的笑容这才多了几分真:“也好,还请应美人动作快点,莫让太后娘娘久等了。”

“是,”白梅奉茶在前殿招呼着宣旨的太监们,青梅拉着应采媚回到寝殿,一边飞快地给她换上一身浅色的衣裙,一边小声叮嘱。

“主子,此次太后突然宣召,只怕是祸不是福。”

谁不知道太后在中护短,最喜欢她的皇后侄女儿?

要是知道应美人的存在,勾得皇帝半夜偷偷前来桃源殿私会,只怕要剥了她的皮。

应采媚倒没有青梅的担忧,张开双臂任由她整理着身上的衣裳,只笑:“船到桥头自然直,或许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糟糕。”

青梅无奈,她家主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乐观了。

应美人进将近一年,见太后的次数屈指可数,如今忽然单独召见她,怎么看都觉得来者不善。

偏偏应美人没心没肺的样子,青梅只能暗暗叹气:“主子,不管如何,顺着太后的意思,总归少说少错,大事化了小事化无。”

“是,我知道了。”应采媚无奈,这殿中究竟谁是主子,怎么一个比一个还会心?

不过是小小的五品美人,太后要捏死她比捏死蚂蚁还容易,本不屑于动手。

“妾拜见太后娘娘,娘娘万福。”应采媚跪在地上,向坐上慈眉善目的太后恭敬地行礼。

太后最重礼数,一上来就行大礼,怎么也挑不出错来,还能让她多几分好感。

果不其然,见应采媚一进来就恭恭敬敬地向自己行拜礼,身上没有多余的金银首饰,只乌发里一支白玉钗,整个人素净可人,太后心底舒服,脸色不由一缓。

她最讨厌的便是娇柔做作,风一吹就要倒却又喜欢浓妆艳抹的狐媚女子。这应美人近日听得多了,倒是比以前懂事,看着也乖巧,是个听话的。

太后最喜欢的,便是这种“听话”的妃嫔。

“来人,赐座。”

“谢太后娘娘,”应采媚闻言,还得诚惶诚恐地谢恩,兢兢战战地只敢稍稍挨着椅边坐着。幸好她腿上功夫练得不错,马步也扎实,要不然这种坐姿不到一刻钟,双脚酸麻,只怕要走不出门了。

思及此,她不由佩服中的嫔妃。身子看着柔柔弱弱的,不像是练过武的,一个个行走站都规矩利索,没有一丁点的差错。

“多年前,我与应老夫人以前也是手帕交。只是入后与外面断了,好在先帝开恩,回家省亲,却恰好碰上你满月。”太后一脸慈爱,似是怀念着当年,看着应采媚柔声说:“你可能不记得了,那时候我还抱过你的。”

应采媚被太后慈爱的眼神看得后背发毛,自己就不信太后会记得这么一件**毛蒜皮的事。先拉关系,给一个甜枣,再打一,她是见得多了,不由下意识地绷紧了神经。

“回太后娘娘,妾能入,说不定也是沾了娘娘的光,才得了这个福分。”说多错多,说好话总是不会错的。

太后听了,显然眉开目笑:“真是会说话,这张小嘴跟抹了蜜似的。不过你这样看着,倒是与应老夫人年轻时有几分相像。”

应老夫人早年便去世了,也没听说太后派人去祭拜的,不见得真是关系多好的手帕交。如今一再提起,倒像是在试探什么。

应采媚依旧低眉顺目,规规矩矩地答:“老夫人在妾年少时便去了,妾常常听爹爹提起,只知老夫人曾是京中颇有名气的大家闺秀,妾遗憾没能随她身边学一学。”

“你是个有心的……不知不觉,应老夫人去了也有快十五年了。”太后轻轻叹息一声,似是不经意地随口问起:“应老夫人最喜欢的那幅百鸟屏风,可是还在应府上?”

应采媚是被师傅压着背下应美人的事,时间仓促,又如何知道应家是否有这么一个屏风?

只是太后问得出来,定有深意,自是不能随口敷衍。

应采媚灵机一动,像是迟疑了一下才答:“回太后娘娘,老夫人的房间几年前下人不留神让蜡烛点着了火,虽说损失不多,也惩治了下人,爹爹只怕老夫人的东西再受损伤,便让娘亲尽数收入了库房之中。妾当时年幼,却是没在旁边看着,也不知那屏风是否还在。”

她答得滴水不漏,一来年纪小,应将军和应夫人自是不会告诉应美人,老夫人房间里有什么;二来应美人与应老夫人关系不亲密,着火烧掉了东西她也没放在心上,自是不会好奇。

应采媚不清楚,应美人估计更不知道的,这回答算是中规中矩,也让人挑不出错处来。

太后微微点头,只说:“应老夫人一手绣工在京中是有名的,那座屏风独一无二,怕是不会有人再绣得出了。”

见应采媚安安静静地坐在下首,丝毫不像刚入看见时那般东张西望,骄纵任,太后倒是稀奇:“应美人大病一场后,子倒是文静了不少。”

“妾病了一场,在鬼门关溜了一转回来,有许多事倒是放下了,让太后娘娘见笑了。”

“应美人”大病一场,太医都说没治了,最后勉强救回来,子会变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又闲聊了几句,太后以倦了为由,终于打发应美人走了。

应采媚出来,才发现自己只在太后那里呆了小半个时辰,却比练了半天功夫还累。青梅和白梅在外面候着,等得快要急疯了,见自家主子平安无事地出来,这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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