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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可列入世界上重大典型的“极端性气候事件”。
流年不利,自跨入公历年的2008开始,自这一场雪灾起,好像老天都露出嫉妒的脸来,向人间伸出愤怒的手。
暴风雪几日未歇,李明恺杳无音信。
江柔每天一睁眼就会去客厅把电视打开,新闻一直在跟进各个灾区的最新进展状况。江柔不知道灾害发生时李明恺身在何处,但她知道李明恺现在一定在抢险救灾的第一线。
与南京接壤的安徽省,正是受灾最严重的大省之一。距离他们仅仅几十公里以外,就有许许多多的灾民等待物资与救助。
2月12日,江柔实在坐不住了,在家里打电话给陈探。
“你要去做什么?”陈探在那头问,“你疯了吧要去灾区一线?谁给你的胆子?”
“我没疯,陈探。”江柔说,“新闻上都报道了需要救助的地区,并且现在仍有很多偏远城镇的人员、物资根本就不够,电台上刚刚还有人在打求助热线,他所说的地方就在距离我们行车距离七十多公里的村子!”
“那咱……”陈探似乎在跟身边的刘方扬商量,江柔听见那头叽叽咕咕的,大喝一声,“去不去给个准话!如果去的话就把你的车牌号报给我,我报给征集志愿车辆的大学生组织,然后领物资跟着车队一起走。”
“行,去!”陈探那边拍了板。
时间就是生命,他们集合的速度很快,江柔打完电话后四十分钟不到,她就已经坐上了陈探的车。
秦芩也跟着她一起,她准备了很多糕点,说是要给那边的孩子。
“哎我的小姑奶奶,这可是你探哥跟扬哥一起贷款买的车,就这么被你征用了。”车上,陈探痛心疾首地说。
刘方扬在后座和江柔一起点物资清单,腾出空来回了一句:“一起贷款?陈探你除了贷款那天陪我一起去了趟银行还干了什么?”
……
路比想象中还不好走,饶是陈探这样的资深老司机,传说中能悄无声息盯梢跟踪,还能在巷战中开车杀出重围的好手,也开得磕磕绊绊。
几十公里的路愣是开了好几个小时才到,冬天天黑得又早,等他们到了目的地,天光早已尽收,漫天可见的白只剩簌簌下落的大雪。
村口唯一的通路已经被冰雪封住,车进不去。于是领头的车停下,车队的统领在前头举着喇叭喊:“停车卸货!”
陈探和刘方扬一箱箱地从车上往下搬运物资。江柔用围巾裹住自己,抱着从家里带出来的单反跳下车,秦芩也下了车,给江柔撑伞。
只见江柔蹲在一辆辆大小型号不一的车辆旁边,蹲在风雪中不断忙碌着,从车上搬运物资下来的男人们身边,举起手中的相机,一次又一次按下快门。
她的目光坚定,她的神情专注。
似乎记录这一切,是她的使命。
拍下大量照片后,秦芩看见江柔从口袋里摸出一直录音笔,打开开关,对着里头说:“2008年1月12日18时55分左右,我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安徽省当涂县塘南镇……”
秦芩知道江柔加入了学校的新闻社,也知道这一年多来她常常抱着相机和录音笔走街串巷,却没想到她已经能够如此纯熟地进行“现场报道”。
她以为自己看得见江柔的成长,可这姑娘还是一次又一次让她觉得,自己还看得不够多。
秦芩心里发软,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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