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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那礼经魁何为安不仅态度冷漠,且对余柏林和赵信拥有隐约敌意,让余柏林有些好奇。

他没得罪过这人吧?

余柏林未曾多想,就踏上了公堂前的台阶。众举子在门槛前止步,由余柏林领头双手作揖道:“弟子拜见诸位考官。”

“免礼。”

何振洲一眼就看到了为首那位少年解元,眼中闪过一丝遗憾和怀念。

余柏林所不知道的是,何振洲和他却是有一丁点关系的。

余柏林父亲余潇仁,虽不及他现在风光,但他稳扎稳打,厚积薄发,逝世之前文采风华也都是不错的。

自然,他也会被人欣赏。

余潇仁当年秀才举人一次连续提名,后自觉沉淀不够,放弃了一次科举,转而四处游学,并在一处书院暂留学习时,被辞官于此教书的何振洲指点过。

可以说,何振洲算是余潇仁半师。

何振洲十分欣赏余潇仁仁厚忠孝的品质,回到朝堂后心想,待余潇仁进京科举,肯定会来自家府邸拜访,到时候就收他为弟子。

本来何振洲当年就动了收徒的心思,无奈自身难保,怕影响余潇仁仕途前程,才隐忍不说。

可惜,当何振洲再次得到余潇仁消息时,已经是余柏林扬名京城,被人深扒身世之后了。

看到余柏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何振洲欣慰之余又有些遗憾。

要是当年收了余潇仁为徒,就算余潇仁为国捐躯一事天命不可改,他好歹能照顾余柏林孤儿寡母一二,不至于被余家欺负得如此凄惨。

咳咳,当然,这块良才美玉,就是自己的弟子了。

何振洲和张岳也有几分交情,说起此事时,张岳拍案大笑,说此徒命中注定该他所有,旁人羡慕不得,气得何振洲吹胡子瞪眼。

现在想想……还是好遗憾。这弟子本该是我的。何振洲有点心塞。

余柏林并不知道为首主考官曾因他和老师张岳“打过一架”,看着严肃的主考官,余柏林毕恭毕敬,对考官提问应答得宜。何振洲一边捋着胡须和周围考官一同说着“后生可畏”,一边心头滴血。

如此神童,本该是我的弟子啊!我就迟了一步啊!要是早得知余柏林之事,哪还有张崇之什么事?

此番见面本该就此结束。余柏林抢了最大风头也本该理所当然。他虽不是本朝历史上年龄最小的解元,也不是此次中榜年龄最小的举人,但也足以让人侧目。

考官又对其余几位经魁询问了一二,正准备让人散去,那礼经魁何为安突然上前两步,神情倨傲道:“弟子五岁发蒙读书,九岁诗名远扬,十三岁进学,自幼成名,不过弱冠经魁而已。余柏林今年之前默默无闻,弟子不服其解元,考官大人可否为弟子解惑。“余柏林眼神有些飘。厉害啊,当着考官的面质疑啊。这不但是给自己找茬,更是打考官们的脸啊。

当然,科举之后的确可以向考官“问卷”。也曾有学子真因考官失误而落榜,凭借“问卷”得中。

但一般而言,除非考官真犯了低级错误,翻案是没希望的。

且“问卷”肯定要得罪考官,之后若是不中更加丢脸,普通人不会轻易尝试。

那礼经魁何为安又不是落第,举人排位除了风光,其实解元和正榜最末一位地位待遇并无区别,实在犯不着如此小鸡肚肠,斤斤计较。甚至于此当众给考官难堪。

“余解元一心读书,心无旁骛,于十二岁赴县试,小三元一举成名。十四岁牡丹诗会名扬天下,并于同年得中解元。”余柏林没说话,考官也没说话,诗经魁赵信却冷笑开口,“谁不是五岁发蒙?你九岁在传诗名,可有传到现在仍旧脍炙人口的诗作?余解元牡丹诗集上每一首诗都令人赞不绝口,世间宗师大儒亦交口称赞。你十三岁进学而已,余解元十三岁可是小三元。我且不说过往辉煌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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