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命运(1 / 2)
纳维亚的魔兽所拥有的种族天赋大致上或多或少都与魔法有关,这一点在高阶魔兽的身上体现的更为彻底。
像是众所周知的龙族,他们的种族天赋龙语魔法,其繁妙程度已经到了要被单独地列为一个魔法分类的地步。
然而,作为罕有几种的可以和巨龙抗衡的魔兽之一,翼狮的种族天赋却逆其道而行。
假设我们将巨龙看作是一位身着无双铠甲的魔法师的话,那翼狮就可以被理解为是手握绝世神兵的战士。
翼狮一族的种族天赋名为锋锐,顾名思义,其效果是让翼狮的拥有更加锋利的尖爪和锐牙,能够无坚不摧。
传说中,翼狮的爪牙甚至可以轻易地撕开巨龙的身躯…
——《纳维亚魔兽大百科》
尽管凯伊是从小和奥古斯丁一起玩大的,可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奥古斯丁全力以赴的战斗。
在过往凯伊所目睹过的奥古斯丁的战斗中,敌人大多和它都不是同一个等级的,在奥古斯丁的爪下很难有一合之将。
即便是同等级的对手,凭借着9级巅峰的实力和身为翼狮的先天优势,也很少会遇到棘手的敌人。
不过这一次,他似乎有了麻烦。艾拉·扬的实力显然已经超过了9级的范畴,奥古斯丁在进攻时占不到丝毫便宜。
但可能是因为刚刚踏入10级不久的关系,黑骑士看起来还没有能够完全掌握进阶之后的力量。
同时,艾拉·扬似乎又非常忌惮奥古斯丁锋利的爪牙,攻击之时都不得不避开与狮爪的相碰,进攻的选择面就小了很多。
所以一时之间,场面上倒是旗鼓相当。
久攻不下让奥古斯丁的心里越来越急躁,原本以为武器被破坏会让艾拉·扬的实力大打折扣,可黑骑士竟然直接用蛮力把重剑当作铁条在挥舞。
艾拉·扬硬砸硬挡的打法让奥古斯丁有苦说不出,每一次被黑色重剑砸在身上,它都感觉像是有一座小山压了下来。
奥古斯丁心知这样子拖下去对自己更为不利。它猛地一跃而起,合身扑向艾拉·扬,想要用以伤换伤的打法致胜。
在它想来,就算艾拉·扬再怎么非人类,可要和翼狮比拼身体强度还是不可能的。
然而这一下正中黑骑士的下怀,艾拉·扬把重剑调了个头,剑身朝下用双手倒握着,剑刃对着自己战马的脖子从左向右用力一拉。
霎时,战马的鲜血喷薄而出,艾拉·扬伸手在虚空中往奥古斯丁的方向一挥,五根只剩白骨的手指依次向掌心合拢。
战马喷洒出的鲜血顿时被定格在空中,紧接着它们像是突然有了生命一样,汇成一条条红色的绫带游向奥古斯丁。
奥古斯丁还跃起在空中没有办法躲避,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它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红绫”缠上自己的脖子和四肢。
奥古斯丁奋力地想要挣脱,可是被艾拉·扬用邪术聚集起来的鲜血犹如实质的锁链。奥古斯丁越是想要挣开,它们反而勒得越紧,深深地扣进了奥古斯丁的皮肉里,印出道道血痕。
一看战局瞬息骤变,奥古斯丁陷入危机,凯伊连忙全速冲了上去。
另一边,艾拉·扬也跨过了战马的尸体,一步一步走向奥古斯丁,他伸出右手对准奥古斯丁紫色的眼眸,看样子竟是想从脆弱的眼部入手,径直刺穿奥古斯丁的脑袋。
千钧一发之际,凯伊激活了夏洛德上的魔法阵,剑身周围耀眼的光影像是给夏洛德插上了两片绿色的翅膀。
瞬间,凯伊前冲的速度提升了好几倍,只看到一道绿色的残影闪过,艾拉·扬只剩白骨的右手被齐根斩断。
“嗷啊!”艾拉·扬的口中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被夏洛德砍断的手腕处像是不停地在灼烧一样冒着丝丝白烟。
精灵族的橡树对不死系和恶魔系的生物有着与生俱来的克制,这也是夏洛德能够在第一次深渊灾难期间无往不利的一个重要原因。
据说,被夏洛德所伤的恶魔和亡灵,它们的伤口将永远无法愈合,守护大自然的力量会一直煎熬着它们罪恶的身躯,直至死亡。
现在艾拉·扬就充分体会到了这种滋味,剧痛难忍之下,他无力再维持自己的法术,奥古斯丁一下子失去了束缚摔到了地上。
暴怒的奥古斯丁全然不理会自己的伤口,它一翻身爬了起来,闪电般地伸爪袭向近在咫尺的艾拉·扬。
身为翼狮一族下一任的继承人,奥古斯丁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冲天的怒气已经让它完全失去了理智,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撕碎眼前的黑骑士。
面对奥古斯丁来势汹汹的攻击,艾拉·扬没有丝毫犹豫地选择了避其锋芒。但是就在他想要闪躲的时候,他的身体四周突然出现了丝丝不易察觉的电光。
顿时,黑骑士感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麻痹了一样,动弹不得。然后,便是尖锐的利物刺入身体的感觉。
艾拉·扬直直地倒了下去,虽然他的身体已经渐渐亡灵化,但毕竟还没有能够完全转化成骷髅式的存在,身体机能被破坏对他的损伤还是巨大的。
倒在地上的艾拉·扬愣愣的望着天空,漫天的星光让他的眼神变得有些沉醉。
曾几何时,自己也这样躺在空旷的草地上,吹着夏日微凉的晚风,看着星辰一闪一闪地点缀夜空。
时而有流星划过,闭起眼,许下一个心愿,侧首看向身边,那里有着,自己心中最美的容颜…
身上传来的疼痛感让艾拉·扬的思绪回到现实,黑骑士眼神中最后的一丝狂热也慢慢散去,变得伤感而沧桑。
此时的艾拉·扬看起来,就像是一位已病入膏肓的老人,静静地躺着,等待着走向命运的终点。
“殿下,你愿意听听我的故事吗?”
感受到艾拉·扬语气中的期望,凯伊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出生在帝国北部城镇哈林顿,因为与诺马蒂克相邻的关系,那里的孩子都很喜欢站在高处,一览草原的风光。
我的父母在我年幼的时候先后得了一种罕见的疾病去世了,所以周围的人多少有些疏远我,害怕我也得了这种病,害怕我把疾病传染给他们。
然而,就是在这样让我感到灰暗一片的生活中,有两个人的存在,重新把光明带回到了我的身边。
乐观、善良的凯瑟琳和仗义的巴顿,他们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也是改变我一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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