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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拼命点头,破涕而笑:“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因此次归期不定,周彦华索性辞去了学院的职务,随我回了一趟白水乡,将周洲托付给了阿娘。
自然,我不会将此次的凶险之行向阿娘说明,只说是出一趟远门,带着周洲多有不便。阿娘满脸狐疑,在我三言两语的解释下,也便不再追究了。倒是周洲整个人都抑郁不乐,一心以为爹娘不要他了,一直哭哭啼啼的。
而福多带着他进山里转了一圈,他又一直囔着要和舅舅耍呢。
在家住过两宿,我再与周洲告别时,他不再悲悲戚戚的,而是请求着:“娘,我想在这里多住几日,和舅舅玩儿。”
我原本准备了许多话去哄他,听他如此说,反倒有些失落和心酸。想到日后许久都见不到他,我的眼眶渐渐湿润了,抱着他叮嘱了许多话,他抬手擦了擦我脸上的泪渍,软绵绵的小手轻抚着我的脸颊,奶声奶气地安慰道:“娘不哭,娘要早点接我回去。”
我笑道:“好!”
我头次出远门,远行的路途比我想象得要艰辛许多,风餐露宿已是家常便饭。而我,虽是男儿装扮,终究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弱之躯,一路走来,车马颠簸,落得浑身都痛,夜里更是睡不了觉。
车马在出了山水富饶的江南地界便进入了秦岭一带,山路崎岖,人家稀少。我因水土不服,浑身起了红疹,痒得难受,因不想拖了后腿,也只能咬着牙关一路忍着。
如此又行了几日路,好容易找了处落脚的山野客栈,我终于能舒舒服服地泡个热水澡,换身干净清爽的衣裳。
一路上,在外人面前,我们三人按年龄,皆以兄妹姊弟相称,由此闹过不少笑话。
我不习惯唤周彦华“大哥”,更不习惯唤周炤一声“姊姊”,每每叫出口,总会闹个大红脸,为此常常被周炤取笑。
客栈歇息时,周炤与我同住一间屋子,惹得客栈内的老板娘不住地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俩,当真是令我十分难堪。
正要歇下,周炤突然挤在我身边坐下,笑嘻嘻地道:“大嫂,要不日后你也唤我‘姊姊’,如何?”
我气恼地道:“你净占我便宜!”
周炤伸手往我脸上抹了一把,轻佻地挑起我的下巴,调笑道:“身边有这么个清秀俊朗的小兄弟,不占占便宜,岂不是辜负了这副好皮囊?”
我拍开她的手,气得站起身,涨红着脸,道:“炤儿,你再这样,我不与你一间屋子里睡了!”
周炤毫不在意地挑了挑眉:“怎么?想与我哥一个屋里睡么?”
我顿时被噎得说不得一句话,闷着脑袋爬上床,将被子紧紧地裹在了身上。
身后,周炤叹息一声,紧接着,我便听到她离去的脚步声,屋门吱呀被打开,我翻身去看时,房门已掩上,屋内已没了她的身影。
我突然后悔方才与她闹了脾气。
至今,赫连平依旧生死不明,周炤绝不轻易开口提他。她那般与我玩笑打闹,实则也是为了让自己活得轻松一些,不用时时刻刻想着那个人。
而我,却残忍地将她推开,让她一人置身于孤独与黑暗中。
我起身开门,正遇上了上楼的周彦华,我忙冲他问了一句:“炤儿呢?”
周彦华道:“带了一壶酒,出去了。”
我惊道:“她一个人出去了?”
周彦华点点头,上前道:“没事。她压抑了一路,一个人待着发泄发泄也好。”
我没说什么,感觉困意袭人,便听周彦华劝道:“你回屋先睡吧。”
周彦华牵过我的手,欲送我回屋,我却发现他的表情隐隐有些不对,手掌更是发烫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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