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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在结绳君子那儿偷学了一些结绳手法,无事时编了这根红绳,送给你。”

王凌燕一看沈姜理所当然的语气和笑脸,抬手就要去解红绳的结头,沈姜冷着脸抓过她的双手,冷声道:“不准摘下来!我答应不再逼你,但你不必如此防备着我!”

想到今日是他母亲忌日,王凌燕不便与他较劲,不满地嘟囔了一句:“怪怪的。”

沈姜笑道:“你从不戴姑娘家的首饰,还未习惯。时间久了,便习惯了。”

王凌燕冷嗤一声:“我是说,我与你之间……怪怪的。”

沈姜怔住了。自与她坦白过后,再与她相处,他的确再也找不到过往日子相扶相持的惬意轻松,反而处处小心谨慎。然而,这一切的根源并不在他身上。她有意无意地躲着他,令他苦恼,却又无计可施。

他始终坚信,只要她抛却心中的愧疚与不安,他们之间会愈发默契快意。

从前,他不敢奢望有朝一日能像牵爱人的手一般,牵着她。花花在时,他尚且可以做到对心底深处的情愫视而不见,他以为那份不经意萌生的情愫早已沉淀为亲情,让他不再对她有丝毫的悸动与紧张。

直至今日,他才发觉,他压抑已久的感情反而愈发浓烈了。

他不甘心做她的同伴,还想做回年少时的彼此,从她眼中再次看到他的影子。

此时,王凌燕却是没有儿女情长的心思。她从沈姜掌中挣出双手,极不自在地皱着眉头拨弄着腕间的红绳,一脸嫌弃。

很快,她便拂下衣袖遮住了这令她羞恼到无地自容的红绳。

“沈姜,我们被困在此处十日了,明逢礼无丝毫动作,这样下去不行啊。”

沈姜沉声道:“沉住气,继续等。”

王凌燕知晓自己是个急性子,更受不得约束。这十日里,她与沈姜出不了这座小院子,每日见到的也只有送饭的丫鬟和隔三差五来此为沈姜医治的何大夫,若不是时时有沈姜在耳边警醒,她真怕自己会闷出病来。

临睡前,沈姜突然郑重其事地对王凌燕说道:“燕子,记住一句话,我们如今的处境无异于与虎谋皮,小心为上。”

王凌燕点头微笑:“你放心。”她观沈姜欲言不言的模样,又问了一句:“你还有话要说?”

沈姜微顿过后,低声叮嘱道:“为试探我们的忠心,明逢礼可能会安排我们去做些事。我若不在,你……你千万小心。”

“在金钩门时,我也单独执行过许多任务……”

“如今不一样。”沈姜急急地打断了王凌燕的话,严肃地道,“燕子,金钩门不在了,你唯一能信的人除了你自己,只有我。”

王凌燕不甘心地收了声,瘪了瘪嘴:“我有分寸。”

她大步走开,手臂摆动时,手腕间的红绳银铃铛撞击而出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清脆悦耳。

王凌燕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却听沈姜在身后低低地交代了一句:“送你的东西,记得戴好。”

王凌燕只觉他话里有话,心里有些不安,转身想要问问,沈姜早已进了对面的屋子。她也只得带着满腹疑惑进了屋,宽衣躺在床上时,不时地举起左臂摇晃着。

联想到临别时沈姜含糊其辞的话语,王凌燕猛地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

“明逢礼给他派了任务?”

她迅速奔出屋子,风一样的速度便蹿到了沈姜的屋子前,叩门没人应。

“沈姜!”

她一脚踹开屋门,屋中哪里有沈姜的身影。

山谷雾浓,月光惨淡。

沈姜再次进入死人谷时,在森森丛林里见到了等候在此的明逢礼。

“沈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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