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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与他熟的很。”

凌若依旧不能明白，东华只好再提示道：“羽族帝君倾安颜也同他相熟。”

安颜？凌若想到他的时候，心头一阵酸涩，既是他熟悉的人，还跟自己有关联，莫不是——君墨要回来了？还是说，他要助苍炎飞升上神？

无论是哪个结果，她都能接受。

凌若笑着回望东华，道：“你有把握吗？”

东华道：“重见你的那一刻，我便开始准备。”

他为她设想了一切，铺好一切的后路，只等她一个点头。

可她忘记了一切，又与他生疏至此，联系——他不能等了，白傲与她有一世情缘，她身边不知何时还出现了忘川河的气息，他怎么能不怕。不光彩的手段使了，接下来威逼利诱人也要去他的紫宸殿，再有个孩子，她为了孩子，也该留在他身边。

凌若汗：“你至于吗……咱俩第一次见面，你打破了我的头！”

东华却道：“我们第一次见面，你抓破了我的长衫。”

凌若仔细回忆：“不是吧，我压根没碰到你，砸你石头还没碰到你，我的脸就破相了！”

东华摇头，道：“那日蟠桃盛会，你突然扑到我的怀里，求我救你。”

凌若觉得自己跟他不在同一个世界，她试着问道：“东华，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东华低头，“你求我救你，我就真的救了你，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冲破的周身的仙障，冥冥中你我二人该是有缘分的。”

他说着，唇瓣带着自嘲，这样的话，萦绕在他脑海中数千年，那时候，小狐狸非要缠着他时，可不是用的这个理由，她不知为何能够轻易地冲破他周身的仙障，笑吟吟的非要拉他出去看月亮。

“我求你救我，你便救我，若是遇了旁人，不一定有你这么好心的，也不会都是你这样厉害的，定然是咱们有缘，连理枝上说不定还有咱们的红线。”

“太子，要不，咱们去看一看我们的红线？是不是打成了心形？”

“太子，今天是我的生日，你能答应我一个愿望吗？”

“叫我一声我的名字，那么作为交换，我可不可以，也叫你一声东华？”

“太子，你看，红线……”

东华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不可自拔，凌若在一旁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这太子最近是怎么了，咋总是爱走神，这习惯可不好！万一过马路撞到小朋友可怎么好。

“东华，东华！”凌若使劲的摇着他的胳膊，“你干嘛啊！”

东华回过神来，他有些脸红的说道：“抱歉，我想你了。”

凌若实在跟不上他的脑回路，只好咧嘴朝他笑了笑，“你是不是最近没睡好啊，怎么总是魂不守舍的。”

东华仔细看着她认真询问的脸，怎么也找不到当年的一丝影子，她与从前，除了一双眼睛，不一样了，没有半点痕迹留下。

她不是从前的那个她。

东华叹息一声，终究无可奈何。

他道：“若是有人曾负你深情，你待如何？”

凌若不明白他为何要问这样的问题，但想到接下来要见颜离，估计是颜离和苏橙之间发生过什么，可东华是汉子，不了解女人，所以想从她这里知道苏橙可能会出现的想法。

她在人间听了几千年的话本子，满腹经论可以提供，参考的数额更是数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