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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

东华掩饰不了言语中的怒气，眸间似乎能喷出火焰来，“你来做什么！”

重羽慢慢的回过身子，唇边半是嘲讽半是苦笑：“自我被你接进紫宸殿开始，就被当做女主人一样侍奉，可我这个女主人，却是在守活寡。”

东华并不欲理会她，他见她穿着红衣，骤然喝道：“若儿呢？”

重羽一双眸子盈盈带雨，她咬着下唇，恨恨地说道：“死了！”

“你！”东华死死的揪住她的衣领，“我警告你，离她远点！”

重羽的手轻轻的搭在他的腕上，苦笑道：“三千年了，你第一次碰我。”

东华似想起什么，嫌恶的松开了手，“滚！”

重羽恨的双目通红，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下来，“东华，你就这么恨我？”

东华闭上眼睛，看也不想再看她一眼。

她嗅了嗅鼻子，道：“我放着帝后不做，没名没份的跟着你，你就这么绝情？”

东华死死的握紧拳头，终于松开，他强压下怒气，道：“我与你早已两清！”

重羽的一张梨花面带着苦笑，道：“两清？怎么清？”

东华道：“我答应你的，已经全部许给了你。”

重羽忽的笑了，“火琉璃是你给我的没错，可真正拿到的，却是凌若。”

东华的身子猛然一颤，可怕的回忆想潮水一样涌来，他紧握着拳，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火琉璃呢？”

重羽冷笑道：“火琉璃你既给了我，便是我的，现在又问我要回去，是几个意思？”

东华怒极反笑，“当初，是你故意给她听到的！你根本不想要火琉璃，你想要她的命！”

重羽随意的揽了揽长发，笑道：“我确实是故意的，她也可以不做啊，是她自己心急了，怪不得我。”

东华怒道：“你明知道她修为不够，还骗她去取火琉璃！”

重羽反驳道：“我骗她什么了？你急着同我一刀两断，怎么就没注意到她在偷听呢？怪你自己。”

东华一拳狠狠的落下，却在她的脸颊处错开，带起的风吹散她的刘海。

“东华，我说我要火琉璃便跟你断了，我只是说说而已，她当真了，这也要怪我？”重羽嘲讽道：“她把火琉璃给你，是你怕她见到我才赶她走的，这也怪我？我就奇了怪了，你当初既然喜欢她，还把我留在身边干什么？好了，你的目的达到了，她不来了，你又开始怪我，你好奇怪。”

东华极力的克制自己，他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这一切不过是重羽的作的一场戏，利用了小狐狸对他的心，处处设下陷阱，就等她跳下去，偏那时候他被小狐狸扰乱了心智，没有察觉，此时骤然一切都想明白的时候，他手中的沉霜早已指向了重羽。

重羽一张绝艳的脸色全是苦笑，她望着东华泛着寒霜的剑，一颗心再无法平静，她失去了往日所有的矜持，朝着他哭喊：“东华，你为了她，封了轩辕剑，断了伏羲琴弦，现如今还要杀我？”

东华眸底戾气难掩，他恨眼前的这个女人，若不是他，小狐狸便不会死，若不是她，她又怎么同他疏离至此！

“东华，我也爱你啊……”重羽望着没入胸口的沉霜，鲜红的血迹顺着雪白的剑锋溢出，她的身体颤抖着，手指紧紧的撰住利刃，痛苦道：“我什么都不要了，你原谅我，我们像从前一样，你哪怕是骗我，再对我笑一笑好不好？”

东华额间青筋爆出，手臂更加用力朝前刺去，直逼得重羽退到墙边，再无后路。

重羽被死死的订在墙上，鲜红的血液从唇间溢出，她一张梨花面苍白的像雪，上了唇脂的红唇却朝上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