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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火芽：“是吗？”

画魂从未见过堕魔的九尾红狐，但她周身传来的戾气依旧叫她觉得危险，她甚至一动也不敢再动。

凌若挥手燃起磷火，蓝色的火光下，愈发衬得她周身死气沉沉。

“你，你怎么……”

“哦，对了，忘记告诉你，我堕魔了。”

凌若的坦然叫画魂更加惶恐不安，“主人知不知道？”

“知道吧。”她耸了耸肩：“管他呢。”

画魂感到从身体内部传来的寒意，“你欺骗主人！看来伏羲说的没错！”

凌若仰头望着墙上挂的那副美人图，想起断弦的伏羲，她开口道：“对啊，我是骗了他，怎么，你见过伏羲？”

画魂明显的觉得危险，她已然顾不得其他，冲出门去。

凌若的眼睛依旧落在那幅画上，她一丝也未曾离开，“东华，她是个不合格的替身，我帮你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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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魂凄厉的惨叫惊动了紫宸殿所有的侍从，她被妖异的蓝色火焰包围，拼命的抓着泥土，最后在东华面前，只说出了四个字：“她是魔鬼……”

若水不见的火苗窜的太过厉害，因为是妖火，所以无法熄灭。

凌若立在门口，仰着头观望着，幽蓝色的火焰印照在她的眼中，毫无违和感。

东华赶来的时候，她只是开口问道：“伏羲呢？”

“伏羲在青丘。”

“不会，她逃到天界来了。”

“逃？”

“东华，别装了。”

东华皱着眉，“若儿，你看见了？”

凌若偏过头，在他惊愕的表情中，给了他一丝盛开的微笑：“我也是听人说的。”

东华没有同她辩驳，他只晓得她眼中黑色的火焰里，印出来他的脸。

“她同你说了什么？”

东华摇头：“没有。”

凌若轻轻的嗤笑一声：“那倒是可惜了。”

东华察觉了，却没有说，只道：“没什么好可惜的，一幅画而已。”

“东华，告诉我，这六千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东华握紧了拳，“什么六千年？”

“每个人都有过去，我问的，自然是你的过去。”

“就这么过来的。”

“靠的是什么呢？你强大的意志力？”

东华仔细的看着她的眉眼，是她没有错，只是身上堕魔之后留下的黑气又一次多了起来，上一次是因为她没有了心，这一次，却是因为没有了眼睛。

“我去了魔界。”

凌若抬眼：“哦？”

东华继续道：“我察觉到君墨的气息。”

“什么！”凌若眸底的火焰变得柔和，“君墨，他在那里？”

“不在。”东华坦然道：“他的血落在那里，仅此而已。”

“他去魔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