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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若晒笑，她问的明明是东华，他却说着他自己。

白傲继续道：“我答应过她只会有她,可见到你，我的心起了波澜。”

白傲的诚实叫她无言以对，他怎么会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这是他的梦境里，六千年前执着的一个梦里。

凌若觉得自己的脾气发的很不应该，便顺着白傲的话说了下去：“我同你说的那个姑娘，应该不像吧。”

那是她四尾时的模样，连她自己都记不清那时候的自己长什么样了，更不消说她如今是九尾，容貌大变。

白傲在她的眼睛里晃了神，“其实你同她一点也不像，可我看见你，总觉得像看见了她。”他说着，唇边漾起了一丝苦笑：“你同我倒是有些想象。”

凌若问道：“脾气？”

“不，是你的眼睛。”

“眼睛？”

白傲直视她的眼睛，面目忽变得狰狞，他道：“只有魔界贵族的人才会有紫色的瞳仁，而你，同我一样。”

凌若听得后背发凉，“你若没有锁掉神识，说我眼睛是金色的便罢了，紫色的眸子，绝无可能！”

白傲笑了笑，道：“我知道你是狐狸，只是我也很好奇，狐狸为何也会有紫色的眼睛。”

凌若心头一阵一阵的慌乱，一抬手竟将杯中的水全泼到白傲的脸上。

“白傲，你……”她说不出话来，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脑袋“嗡”的一下便再无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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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华的脸色不是很好，这是凌若睁开眼睛见到他后，唯一冒出来的想法。

“你醒了。”东华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表情松懈了许多：“还是有些烫……”

“东华……”凌若拂开他的手，只问道：“孩子呢？”

东华有些心伤，却依旧答道：“我给孩子起了名字，叫听梧，梧桐树的梧，你觉得可好？”

凌若摇摇头，道：“梧桐盼相思，我倒是希望她真如世间传闻一般，是狐无心。”

东华没有接话，只道：“把药喝了吧，有点苦。”

凌若伸手探了探自己的额头，发觉伤口不在了，疑惑道：“你拉我出来的？”

东华答道：“三日了。”

凌若叹息一声，道：“终归是我对不住白傲。”

东华没有说话，只是一勺一勺的喂她喝药。

“东华，你同重羽成亲了？”

凌若的问题叫东华一颤，他胸口的起伏有些大，似愧对她一般。

“我在白傲的梦里，见到你娶了她。”

东华抿着唇，沉默了许久才道：“只是走了一个形式。”

凌若的心头像被狠狠地敲打了一下，这样的一个形式于他这样的战神来说，如同宣示，昭告天下一般，他却为了一只小狐狸，不顾世人的眼光，只为了镇魂曲来压制她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