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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地翻来覆去。
孟时涯无奈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荻秋看向孟时涯,好半天才支支吾吾答话:“少爷……怎样才算是动了情?”
孟时涯不由得笑出了声:“你此前不是对林公子动过情么?这么快就忘了?”
荻秋臊得两颊红起来,抱怨道:“少爷就别取笑我了!我年少不懂事,只是觉得林公子格外亲近罢了……我就是,就是……早晚会长大,遇到那么一个人……”
“若是你时时刻刻不愿与他分离,盼他身边只有一个你,可为了他好,你宁可远走高飞再也不与他相见,这便是动了情。”
“……那少爷您,离开京城也是为了林公子好么?”
许久之后,林间才响起孟时涯轻轻的一声叹息——“是啊……”
都是为保他一世富足安乐,为助他心想事成,为帮他成就心中大业,便是相隔千里,便是此生再也难相见,也要忍着这份思念,无怨无悔。
主仆二人纵马疾驰半月有余,临近边疆之地时历尽了艰难。从马背摔下来过,断过粮缺过水,淋过大雨吹过寒风,中途还曾遇到一伙山贼,等孟时涯一人扫平了山贼老窝,也伤得不轻。眼看就要到通州了,连人带马陷进了玉龙滩的漩涡,差点儿丢了性命。
风尘仆仆到了通州城,原本离开邺安时的贵公子和机灵的书童,变成了落魄的江湖人士和脏兮兮的仆役。
孟时涯不愿这般模样直接住进广安王府里,索性在通州城歇了一晚,洗漱完毕,又是俊朗潇洒的男儿。
祭拜
第二日一大早,孟时涯就去寻来了广安王旧部下,如今在通州城经商的一位叔叔,一道重开了广安王府。在王府里坐了片刻,把荻秋托付给这位世叔指教,孟时涯就直奔通州大营而去了。
通州城离军营尚有五十里路,中间隔着栾江,因栾江多年前曾发水灾,两岸多荒芜,只见林木荒草不见人烟。
越过栾江,连山已经很近了。连山高达千丈,连绵起伏,山势陡峭,山上郁郁葱葱,山下也多林木长蒿。
广安王李珹和两个儿子李焕、李炽的墓就建在其中一处土坡的林木之间,正对着通州大营,大周朝连山边关的方向。
孟时涯将骏马拴在山坡下,提着香烛纸钱徒步到了山坡顶,祭拜为大周慷慨赴死的外祖父和两个舅舅。广安王和两个儿子死去多年,但他们的坟墓并不见杂草,墓碑也是干干净净的,想来他昔日的部下将士年年来祭拜探望。
摆放好供品香烛,孟时涯双膝跪地,默默燃烧纸钱。
午时的阳光洒在墓碑上,是个秋高气爽的好日子,这让他沉重的心情多了份慰藉。外祖父从少年兵卒成为大周的骠骑大将军,舅舅们也是马背上奔劳刀口舔血大半生,边关多祸乱,朝政偶尔也波及到广安王府,是以他们故去才得了安宁。
孟时涯自幼在京城长大,难得到通州来几回。可是在他心目中,外祖父和舅舅远比父亲孟承业更值得亲近。母亲去世后,孟时涯曾想留在通州,奈何外祖父与舅舅们战场脱不开身,不放心他一人留在广安王府,这便成了孟时涯前世今生一大憾事。
孟时涯曾想,要是当年他执意留在通州,会不会有不同的命运?
也许外祖父念着孙儿年幼,舅舅们牵挂外甥,不那么拼命,广安王府不至于后继无人?
也许他会在通州学堂遇见林长照,而不是李恒、余正那些个纨绔子弟,他与林长照能从知己,终成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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