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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隽夜这才转身向我走过来,往紧挨着我的位子上重重一坐。
见四下无人,还把脑袋倚在我肩膀上。
“宝宝来了。”
他身上特有的气味使我安下心来,声音也不由得放轻柔,“累不累。”
“我要是说‘累’,晚上回去可以有按摩服务吗。”
这句话是咬着我的耳朵说的,可惜我对这种程度的调戏已经有了抗体,像模像样的学他调戏回去,指尖搔刮着他下巴上冒头的胡茬,“可以——假如你还需要点儿别的,特殊服务。”
他对上我的眼睛,猛地坐起来,“夏小息你这是在撩我?”
我抱诚守真地点点头,“yes?”
“……”
结果我还是高估了这位适龄男性的定力,突发奇想的也不怎么天时地利,给他撩得差点忘了正事。
“你说司峻啊,脑震荡。住几天医院得了,给他娇贵的。”
后来他捂着后脑勺被我打的包说:
“他得罪了人被仇家报复,对方不是吃素的,想要他的命,现在人命保住了,我得善后。三言两语跟你解释不清……”
我知道司峻是他从十几岁以来最好的朋友——包括刚刚那个长发男人,他说——恰如李谦蓝和乔馨心于我,都是为人一生不可取代的存在。就算挂在嘴边的总是不打折扣的嫌恶,那个长发男人来了也不肯进去看一眼,就算宫隽夜嘴上骂着“臭不要脸的撞成脑残了还他妈撩骚人家医生”,依旧不遗余力的去替他处理事故。
那种羁绊,被岁月赋予的意义,任谁心里都有分量。
“那就别解释,我也没法儿掺和。”我在他头顶蹭了蹭,“我关心的是跟你有没有关系,没有就保护好自己,或者告诉我我能为你做什么。”
想要加重这句话的语气,好让他知道我是认真的,我抚摸他的手背,把手指一根一根的握进掌心里。
他微不可查地笑了声,“你能做的就是别离开我。”
这话很不像是他会说出来的。
夏皆的店六月八号开张,高考结束,万千学子脱离苦海的日子。我请了假回家,路上碰见无数亢奋的高中生,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自己解放了,喜悦溢于言表,在路中央大声讨论着假期的计划,我看着他们忽然想到,我那时候一心就想着跟宫隽夜告白了。
这恐怕是我经历过的最好的一年。
想想我曾经连一个像样的家都没有,用钱靠省,有苦靠撑,现在居然也能过上这样的日子。
我该感谢谁呢?
开业当天来了不少人,生意比我预想中好得多,何故也来捧场,令我细思恐极的是,他把招牌一般的费娜女士也拖来了,包揽了相当一部分的男性客源。
我那天除了回归本质继续当服务生以外就是站在门口,尝试各种角度拍照,给李谦蓝和乔馨心发送过去,邀请他们回家了过来做客。
宫隽夜则是神隐了几日,后又发来消息报平安,说他那边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我才放下心回学校复习准备期末考。
我们这个专业是名镇全校的麻烦,还有一科没考完的时候,其他系早已经放假,大二大三几乎走光了,宿舍楼空掉大半,学校也趁现在开始张罗着给大四备考研究生的换更清静的住所,先前的宿舍挨着一处施工地,有学生反应噪音扰民,这样能够最大程度的保证他们的休息环境,减小对备考生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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