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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没等我对号入座,身边的人却接二连三的出了意外。
先是童佑茗所在的医院潜入了逃犯,挟持他做了人质,而司峻在赶去救援的路上身中一刀,生死未卜——听上去离我们这种市井小民的生活非常遥远,隔天还上了夏皆每个早上都边做瑜伽边看的新闻,晃动的拍摄镜头搭配上主持人的激情解说,给人感觉十分惊险刺激。
她一面维持着一个把腿拧到头顶的猎奇姿势,一面哇哇大叫着对我说“好可怕”,浑然不知她晚归的儿子也是共犯。
其前因来自宫隽夜的口述:一个大坏蛋,假借重病之名从牢里出来到医院接受治疗,实则是找司峻报仇,但由于事先打通关系收买了警方,把原本能暗中了断的私事扩大成了两方的正面冲突,他要负责场面上的交涉;考虑到有交涉失败的可能,所以得找一个不在对方监视下的生面孔,先斩后奏,趁乱进去救人。
后果就是我主动请缨做了这个人选。
要我说,是他平时对我保护过度,才让我作为他身边最亲近的人,还能和“那个世界”有一道泾渭分明的界线。我可以跟他的手下一起看动画片,可以在他们的座谈会上戴着耳机写歌,可以在他睡着的时候替他转达信息,他让我了解,但绝不给我触碰的机会。
这是破例的第一次,因为卷入其中的是我们共同的朋友。我是帮他,也是帮童佑茗。
当然,学长看到我空降时的表情也格外精彩就是了。
童佑茗不知道他和司峻和宫隽夜和我中间这些弯弯绕,在他看来我就是他学弟,宫隽夜就是他男朋友的朋友,而朋友和朋友之间的一腿不存在排他性,我们的关系只是恰好勾连成了一个有趣的圆。
周末我有空,他琐事缠身无法出面,我便带着他的份一起去医院探望了那两人。去的时候司峻还在术后昏睡期间,胳膊上缝了足有二十几针,听说当时出血场面惨烈,目前算是脱离了生命危险。
而童佑茗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的陪在他身边,熬得满眼血丝,比我上次见他足足瘦了一大圈,感觉下一秒就会轰然倒地,跟司峻并排躺着输液。
我向他转告了宫隽夜的问候,劝他去睡一觉、吃点东西保留体力,他直摇头,睁着一双憔悴的兔子眼问我,那天你怎么会在?
是的,我最想听见他问这一句。
参与密谋的快意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我的恶趣味得到了莫大的满足,说了句自以为很酷的台词:
“谁让我对象是放高利贷的呢。”
放高利贷的我对象也觉得很酷,并感慨道,这俩人也太多灾多难了,我看司峻就跟医院有缘,怪不得找个大夫。
这完全就是歪理邪说。我暗忖,我长得像跟钱有缘吗?又入戏颇深地问他,那你有没有什么仇家?我会不会被绑架?你会提着一箱子钞票来救我吗?
他说放心,跟我有仇的都比我丑,比我丑的都打不过我。
你真是你们这一行业的翘楚。
待风波平息,我们的生活都回归正常。我快开学了,得抓住所剩不多的时间帮夏皆照顾生意,毕竟我走后不能时时在她身边供她差使,怀孕又是特殊时期,得全权托付给她的闺蜜栗子阿姨。
阿姨得知她怀孕,震惊得久久不能言语,好像这孩子是老天爷随心情给她指派的一样,“你从哪儿弄来的?”
夏皆为了腹中的胎儿毅然戒烟,她丢了一颗糖在口中咬得嘎嘣脆,翻了个白眼企图强行甩锅:“就你上次给我介绍那个相亲对象呗。”
“想不到是这样的正人君子!”阿姨扶住了胸口。
可那个下了班会买糖果送给我妈的男人一踏进这个门,她就自动删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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