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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皇上是何意?奴婢,奴婢不知。”蓝心战战兢兢说道。
“不知朕是何意,朕就明明白白告诉你。这事儿你想冤枉皇后,就是仗着皇后心软,又知晓他埋在桃树下的那些东西。皇后不想将证物公诸于众,那是因为那些物件本是皇后与朕之间的凭证。朕既不想拂了皇后的心思,但也并非拿你没有办法。你不是说这肚子里的孩子是皇后的么?那你最好祈求这肚子里最好是有皇后的血脉,朕保的住你三日,便也保的住你三月,三年。这孩子生下来之前,朕就让你好吃好喝在这宫中住着,孩子落地那日,滴血认亲,若真是皇后的孩子,朕保你荣华富贵一世。若不是,你,你的孩子,你的兄长,父母,炮烙,刖刑,车裂,凌迟,各式刑罚,正好让你们试一试。”景文昊说这话时,脸上流露出的阴毒之色,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惊。
“皇,皇上,皇后做出这等事,怎,怎可只罚奴婢一人?”虽然满是错愕,但蓝心还是颤颤巍巍说着。
“孺子不可教,朕方才说的那般清楚,你怎就想不明白。皇后于朕,乃是天下无双,莫说是朕知道他不会做出此等苟且之事,就是他真的做了,朕照单全收。你那肚子里的孩子若真是他的,朕也照样疼,但若是你那肚子是假的,通/奸他人,构陷皇后,欺君犯上,数罪并罚,诛你九族都不够给皇后解气的。朕这样说,你可明白?”景文昊并不理会众人内心的惊恐,他也不怕今日过后这宫中的人会怎么传他,比起那些乱七八糟的名声,他更在意黎晰会不会受委屈。再说了,这祖上也没有传下规矩说好君王就不能是暴君,他今日还就冲冠一怒为红颜了。
蓝心听闻这话,慌忙磕头道:“皇上救救奴婢家人,救救奴婢。”
景文昊坐回太师椅上,呷一口茶,才缓缓道:“安福泉,带下去,让宗人府重新做笔录,卷宗整理好了再给朕送来。告诉宗人府那帮子人,务必连根拔起。另排两只护卫队,一队守着她家人,一队守着她,若有差池,提头来见。”
安公公连带着宗人府的人,皆是惊恐万分,将那那哭喊着的宫女又带下去了。
宫人们退下后,黎晰一直眉头紧蹙愣神。景文昊伸手在黎晰眼前晃晃,道:“愣在这儿做什么?可是乏了?”
黎晰回过神来,摇头,道:“皇上恕臣逾越之罪,但是方才那般阴毒的话,不应出自皇上之口。仁者爱人,人亦爱之。唯有仁政方得始终。皇上身为太子时学的那些诛心御人之术不应该用在头先那样的场景上。从罚太医,到罚传话的宫女,再到今日,皇上就不怕宫人们以讹传讹,到时候传到宫外更是一发不可收拾。若只是作为谈资还好,若是让有心之听了去,加以利用,皇上就不想想后果么?”
景文昊看着黎晰一脸严肃的模样,咧嘴笑了。
黎晰见着景文昊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当下有些恼了,大声道:“皇上,可有认真听臣劝谏?还是皇上认为臣的言论太过浅薄,所以这般嘲笑。”
景文昊拉起黎晰的手,一脸正经的说道:“当然在听,你不要冤枉我,我听的可认真了。我只是高兴,这还是这几日来,你头一次,主动跟我说这么多话。”
景文昊说着,干脆抓起黎晰的手,放在唇边快速嘬了一下,笑道:“皇后这是在关心我啊。”
黎晰本来一本正经述说着自己的忧虑,被景文昊这么一闹,顿时红了耳根,飞快抽出自己的手,说了句:“这是臣的本分。”便朝着内间走了。
景文昊见着黎晰这副模样也不再追上去,而是亲自摆驾去了宗人府,头先黎晰在,他并不好完全发作出来,这会儿才是真的要开始审了。
宗人府一干人等都已知道了今日在芷苒殿中发生的那些事情,此时见到景文昊皆是诚惶诚恐跪下问安,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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