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儒侠:东方害丑__19(1 / 2)
此时才放松下来身子,沉思道:“能否有个什么法子攘过这一关?”“没有。此乃取舍之道,虽是小曲折,也须早收手,否则还有流走大财的危险呢。”主任深以为然,是啊,先是自己的亲侄儿喝酒给喝死了,接着马前车暴毙,一早上又听说那王师傅突然也卧床不起,看来是老天爷在提醒我,不让拿这最后一笔,这空出的名额就不收钱了吧,免得真弄出点什么事来。他又想,那名额咋办?照之前的做法,就是作废,也不能白给那不送银子之人,绝不能给穷秀才们惯那毛病,否则这以后的事就没法做了!如今是流年不顺,算了吧,就做回好事,便宜了那卞老头?他老来得子,家贫如洗的,怪可怜,再说也算我清廉政绩的一个亮点,嗯,就这样了!
主意一定,娄德守的眼睛立刻就在熙狐的身上游移不定,这女人看着就来劲,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能翘起来,真如大麻一样让人着迷啊,要能她睡一觉,岂不是要嗨翻天?想到这里,眼光越发迷离起来。熙狐心疼地看着一脸青肿的丈夫,对娄主任告起状来:“昨晚原本好心提醒,马文豪却不识好歹,海扁了我丈夫一顿,主任可得做主。”娄德守拉回了自己的眼光和思绪,想,等过了这段倒霉日子,再吃了这个美妇人,她丈夫就一瞎子,还不好收拾?便道:“我可以给你们作证又做主,你二人是无辜的、好心的、冤屈的,回头就叫小马赔你营养费!”
娄主任真是雷厉风行,马上叫人找马文豪着落了十五两银子,自己又给高雄二十文“卦资”,这才客客气气地送走瞎子夫妇。熙狐不知道,这十五两可不是个小数目,一般人家三五年也不见得能攒这么多,要节省点的话,足够她二人吃个一年半载的。不过她还是有些哭笑不得:正想挣钱呢,钱就来了,可这第一桶金却是丈夫挨一顿打换的,要说挣,只有那二十文是丈夫靠算卦挣来,虽然也可以说是劳动所得,但高雄又不懂那一套,多少有点坑蒙拐骗的嫌疑。
第二天去街上,见一个破落的院子里挤满了道谢的人群,原来是秀才被举为孝廉之人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遭了****运,他也不知道自己原来有这么多亲戚朋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选定接受庄主的召见,就要“暮登天子堂”了,兴冲冲地,神色之间甚是得意。熙狐喊了一声,这才像是看见她俩,一摊手道:“高哥、嫂子!真是不敢相信,不好意思啊!”一副我很无奈、我很忙的表情。
第四章:武林谜案(四)
创世更新时间:2015-05-2105:08:24字数:7318
(7)认亲了事
看起来一切依旧的街镇,实际上已经在悄悄发生着变化:陌生人多了,而且都在打听同一行人,这很容易做到,因为本地人也都在谈论着他们。男的眉飞色舞地说那个漂亮女人,女的津津乐道于那个美色少年,包括刚给娄主任算了一卦的瞎子,这几天也成了舌尖上的熟客。有三个人最近基本上快要疯了,卞钟黍、娄德守和马文豪他们不停地被劫持、被询问同一件事,就是那少年一家三口的事,任何细节,都不厌其烦地被要求反复讲述。少年害丑总是知道他想知道的,谁都没他清楚,最近镇上来了许多武林高手,其中一个老家伙,走到哪里都是真气充盈,太让人喜欢了。
原来是当今武学旗帜,武林第一人,江湖的不二霸主,独创刀影会,身兼五牛拳、华盖掌、形意剑、二十七云手、燃道剑、飞天掌、斩蜂功七大门派授业恩师的常建信。话说他筹办多时的大学已然开张,请到不少老师,正自忙于开学后的事情,却见最疼爱的徒儿游歆鸢来了,未几,郝山、尤天志、秦梦也前来哭诉,竟都是被人吸取内力,摇摇欲坠,眼瞅着要老死在他这个师父面前了。更阴差阳错的是他们都忘记了、或是有心隐瞒了害丑与常建仁的瓜葛之事。师父就是师父,他马上为四人输去真气内力,召楚风、夏侯智、刘白、陈浅秋四人到常家镇,又把办学之事交于唐华,自己领两脑瓜利索、腿脚好使的徒孙,往石咀驿镇赶来。
其实常建信与害丑已经对过眼了,在人来人往的街面,白须飘飘的老人一眼就认出了害丑,这个少年毫无惧意地将目光迎了上来,不知是长得太美还是功力太深,他有很强的说服力,好像能把自己的想法照射到别人的心坎,无论谁都会在瞬间明白:他需要什么什么,我务必要给他什么什么,否则事情会什么什么……这第一次交锋,老人家就败了下来,像是快要着了魔,揉揉眼,仓皇逃走。
找着少年并不是一件难事,或者压根就不用找,因为老头一到,少年就知道了,想赶去吸纳他的真灵之气,却被熙狐察觉了,悄悄跟去。老人何许人也?来干什么?自然是有准备的,他自是知道对方的厉害,施展全部功力,上来就攻,奈何少年功力太过深厚,以快致胜显然不可取,还容易伤到自己,于是他幻化出刀影,徐徐渐进,这倒让少年一时处于完全的防守而不敢肆意吸纳。三把、五把、十把,熙狐赶到时老人已幻化出十五把刀影,额头汗珠不停地渗出,一旦功力耗尽,唯一可能的结果就是丧尽全部功力!就在此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熙狐气喘吁吁地赶来,指着少年骂道:“你个小兔崽子,谁都下手,还嫌坏事没做够?长那可人一张脸,咋就知道干坏事呢!再不收手,老娘就把心挖出来送你!”也多亏女人话说的狠,少年淡淡地一笑,撤掌转身离去。撤掌太突然,老头忙着调理气息,熙狐在旁劝他:“赶快走,别在他眼前晃悠。”说完手里拿着个柳条,像赶什么畜生一样,去追那少年。
熙狐找了间寺庙住下,正准备出去买点零嘴,却有人拜访。是昨天那老头,仙风道骨,精神矍铄,知道是找害丑的,便留了下来与他攀谈。得知老人是武圣人的三弟,是当日见过面的熟人,激动不已,竟像是遇着了亲人,一五一十地把少年的来龙去脉都给讲了。“你说他竟有几千年的功力?”“是啊,他刚一现身就能吸我的功力,算来至少有两千年,再加上我与高雄的,现在至少有五千年真气灵力了。”“你是——”“你忘记没?我是昔日黄沁兰座下的红狐啊?我丈夫就是那头白鹿!”
害丑也是第一次听人说起自己的身世,十分好奇,以为自己是常建仁与黄沁兰的孩子,倒是对眼前这老头多了几份好感:“原来我还出生武林世家,说起来他还是我叔父呢,嗯,老头身手怪敏捷的,不错,不错。”全然不知自己是那“俗秽”之物。老头更不知道,肉身成仙还会留下这么个玩意,以为是那黄沁兰融入常建仁身体,于成仙之际奇迹般地生出这等现世宝,心里早认了他作亲侄儿,万分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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