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儒侠:东方害丑__3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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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摔死拉倒。”“读书还这么扭曲!”“其实这些也不全是自找,因为那东西力量太强大,它要关心你,你辉煌的噩梦就开始了。至于那是什么,我不能说,但大家都懂的。”

西门重锤也过来搬书,吓得贾屠仁狠狠扇了自己几个耳光:“我疯了吗?怎么这样说话?”熙狐问:“洋博士,你知道那是什么,那么强大、顽固、可怕?”“是‘易始泰’吧?他以一私称公,把自己的私合法、最大化,但好像也没那么魔鬼啊?”贾屠仁看着这个洋人摸摸后脑勺:好像还就他妈这个词儿合适,意识?还形态?说白了不就是管人思想的政事吗?把人的心灵、思想、精神都扭曲成庄主想要的形状,谁没经历过一年又一年、一代又一代的“意识恐怖”?可这些大学里的年轻人,嘿嘿,吃亏的日子在后面哪!熙狐不满道:“那是什么妖怪嘛,听说过管人干活、管人吃喝拉撒的,没听过还管人思想的,难怪稍一管严就成‘意识恐怖’了。”贾屠仁一声冷笑:“宽州府可能有活着的学者,绝没有活着的大师。要么乱上五十年,要么被杀后一百年,方有可能。你就是偷偷造反都没事,像现在这形势也懒得有人管,但说到思想,这里的官员能揣摩得到月宫嫦娥心里想的是不是过激偏颇。”

熙狐有些郁闷:“想都不敢想,想了不能说,说也不公开,要公开就从肉体上歼灭、精神上摧残、舆论上抹黑,是够恐怖的。那我们就不要大师呗,大师有什么用?”西门重锤道:“‘易始泰’在本性上都姓‘私’,更当不得旗帜。思想如井水,井水汇入河,但河水不能犯井水,这样人们才会有源头活水,有思想有精神,才能产生和坚定对‘仁’的信仰,而不是盲从起哄。不像瓯平府,没有上帝就一切乱了套,把个最基本的人权、自由拿来当旗帜可了劲地挥舞,把个防腐阻恶的民主、法制捧上天,拿着柄科学的利剑以为可以斩断一切,那虚无、异化、浅薄、迷失,能斩断吗?!大师是我们共同的魂魄,别看瓯平府现在拿科学子弹一次次打败宽州府,却最终要被赶走,就因为他们自己是魂不附体的科学僵尸,而宽州府有好多大师,几千年了都一直坚强地活着。”贾屠仁奇怪地看着重锤,寻思道:他什么人啊?这是什么立场?难道是探子,故意摆出一副讨好的架势?忍不住笑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我也是从我妹子那里闻来的。”

贾屠仁嘿嘿一笑:他还有个妹子?会不会也美得像天仙一样?这个大学,越来越有意思了,便摊摊手道:“你们也不让帮忙,我就去厨房帮厨,给各位弄一顿像样的午餐!”说完哼着小曲,一晃一晃地往里走去,虽然还为刚才莫名其妙地吐露心迹感到丝丝后怕,但这里谁懂了?再说自己正如日中天的时候,只有锦上添花的,哪来那么多专拣石头碰的傻蛋?

大学有将近五十名老师,加上学校管理日常、帮忙蹭饭的,有六十余人,贾屠仁看着那口张着大嘴的大黑铁锅,忍不住想笑。他出去了一趟,叫来十几个自己家里的厨子,命人买了一百多只河蟹,三头肉牛,七十只乌鸡,十只猕猴,二百多只山羊,和不知道哪里挖来的大堆大堆的大青蛙。厨房周围都成饲养场了,老师学生挤着看热闹,常建信听说,忙来查看,碰上害丑,一起过来。贾屠仁正在忙着亲自对付着一堆螃蟹,媚笑着道:“嘿嘿,帮厨!帮厨,帮不上什么忙,给大家做顿可口的饭菜总还能做到。”

害丑仔细地一边看着,只见贾三品身子肥硕,身手却敏捷,先将螃蟹放盐水中洗干净,拿刀麻利地剁掉蟹的前脚指甲,不差毫分,再掰开后盖扔掉,掰开前盖取出嘴和腮,最后一分为四:“这饮食文化蕴涵着天地四方之五行,我们,特别是你们大学,就是吃也要显得有文化才对,否则那和畜生有什么分别了?”这时一只螃蟹竟然缩回前腿,不让他剁脚趾头,贾屠仁怒道:“你快伸出来啊,不然我连你的腿一块剁!”那螃蟹竟听懂了似的,慢慢伸出尖尖的脚趾,肥肥一刀下去,得意地看着害丑轻笑道:“别看是畜生,鬼着呢!”面盆里全是被大卸八块的蟹腿,依然一动一动的,怪壮观,也怪吓人。

害丑问:“一顿饭?把它们都吃了?”“对啊?我先报一下今儿的菜名:温水煮青蛙,羊眼火锅,屈迎凤爪,红油猴脑,烤牛腱,炒河蟹。您看满意不?”“这季节,哪儿弄蟹啊?”“太平湖挖的,行出三百多里才让凿冰撒网,虽没那么肥美,但也要保证质量不是。”“今天来得及吗?都活着就吃?”“这样新鲜嘛,而且配合音律呢。”“什么音律?”“这儿当然不行。找几十个善音律的歌伎一边弹奏,然后在牛羊的叫声中截肢挖眼,兹兹响的腱子肉,哧溜涮进锅的圆眼睛,有了这些声音的配合,空气中就像是多了一层悲悯鬼魅的气息,也就吃的更有味了。特别是浇半勺红油,小猴唧唧的叫声,让人感觉猴脑更加鲜嫩无比,妙不可言。”

(4)版税引发的争执

鸡飞狗跳吵得慌,常建信没听清贾屠仁说的什么,皱着眉头便要发火,却见熙狐过来道:“门口来了一队瓯平府人,说是我们未经许可盗版偷印,要交他们二十倍的版税罚金,总计五万两,重锤正在和他们交涉。”常建信一跺脚道:“****的抢我头上来了!”贾屠仁愣了片刻,放下菜刀,远远地跟了出去。

唐华也去了,见常建信气冲冲往这边来,忙迎说去:“师父,学校人多,他们又带了枪,你看——”老头子一挥手:“人多也灭了他们!”“要不先交涉交涉?万一伤及无辜?”“你什么意思?有主意了?”“我想一边冷静应对,一边着人去召集团练的人,充作附近居民从外面再围一圈,示威施压。”常建信停了下来:“我可能老了不中用了,忽然浮躁的很。就按你说的办。”

瓯平府今日领头的叫龚巨,推搡着重锤道:“你向着谁呢?我奉统领欧二元之命,来教育他们懂法守法,你横加阻拦什么意思?”唐华耐着性子道:“这个税目我们确实不太懂,你远道而来,不如进去坐会儿,等彼此交流沟通好了,付多少钱不就都好说了?”奚珂延白了西门重锤一眼道:“你瞅瞅,我们自己人还没这么好说话呢!其实我们是听说这儿一小女孩解梦解得好,所以过来看看,却发现你们盗版的事。”唐华笑笑:“那就更好说了。请!”梅新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也一起趾高气扬地跟了进去。

大家落座,奚珂延着急道:“人呢?叫出来看看?”唐华道:“要说解梦,都是按口口流传的套路,一小孩子,懂得不会多了。”“哪里哪里,我听说她在大学说梦,还引起不小的轰动。赶巧我有个好捣蛋的徒儿,叫傅易德,写了本解梦的专著,我看后,觉得还算有那么一点科学依据,就来看你们宽州府如何解,有什么不同和启发,替他搜集些材料。”“原来说的那事儿啊,可人前几日去了骧骐镇,但她结婚在即,相信不久就会回来了。”龚巨一旁大摇其头:“我们不是来挑战的,不用害怕躲藏,这次是很严谨的科学探讨,不过像你们这样腐朽的文化,没落的帝国、愚昧的人民、贫弱的家国,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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