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儒侠:东方害丑__72(1 / 2)
太平。”奚珂延并没有参与:“你这主意怎么说呢,是不错,但要想天下太平,不太可能一招就能如愿的。”唐华道:“重锤看着“仁”字塔的塔门,不让易施泰出来使坏,你俩看好稼植,我防着甄礼,我们一起努力,别再让这两条渠堵了。”奚珂延点点头,又摇摇头。
那两小孩去了哪里呢?西用大学,好些学生与一个清秀的男孩又发生了争吵,他们脸红脖子粗地辩论着什么,杨来复挎着个简单的行囊走了过来,大家围上前去:“杨老师,你来评评理,看我们谁对谁错!”杨来复仔细听完笑道:“我觉得甄礼是对的,你们以为呢?”甄礼弹指可破的细白的脸上飞着红,高兴地仰起头。一学生上前问杨来复道:“老师是要旅行去啊?”“我想去趟仁字塔。”走到街上,又碰上了稼植,扎着两小辫,正在陪她爹妈卖玉石,过来施礼道:“老师好!”杨来复朝她笑笑,正要走,听旁边一老大娘啧啧夸赞:“买东西还是来稼植这里,她的东西质优价实,很值当的!”
仁字塔旁,四个人正在那里饮茶,这时,一个凄凉的声音远远地传来,而且越来越近,不久,一个衣着破烂的妇人出现在远处,一边走,一边四处环顾,一边喊:“高雄——高雄——”“是熙狐!”唐华和西门重锤同时惊叫出声。这个美丽的女人衣不蔽体,脸色平静,身材匀称,弹性十足,那身体似温婉而风情的倾诉着什么。西门重锤狠狠地瞪了一眼正深咽着口水的奚珂延,唐华上前恭敬地说道:“高先生呢?不见了吗?”熙狐并没有回答他,盯着塔顶闪闪发光的“仁”字,忽又问:“艾无差在这里吗?艾无差呢?”四人无言以对,鼻腔酸涩,都往他处望去。远处,又行来一人,是杨来复,他走到“仁”字塔下,捡起遗落在地上的一方块铅字,黑魆魆的,歪着头想想艾无差是怎么将铅字烤贴上这个金塔的,末了又自怀中摸出一面黑色的镜子,往那“仁”字上照去,只见一摸温情的人间气息飘了出来,这种气息和情愫迅速蔓延、覆盖、浸润,初夏就在这一瞬间降临,再没了一丝寒意,草绿花艳,水清风柔,天蓝地廓,万滋生长。
熙狐的脸上也洋溢了一层红亮,杨来复默默地走了,熙狐看着他的背影喃喃道:“再高一点,就是我丈夫高雄的模样了。”唐华想,高雄肯定是死了,他心里难过,安慰熙狐道:“你去鸟鼠山看看吧,你儿媳妇兴许在那里。”熙狐一路叫到鸟鼠山:“艾无差——艾无差——”一个铁塔一样的人走了过来:“你找艾无差什么事?”熙狐不解地看看他道:“我不认识你。”这时山洞里传来一声轻叹:“让她去周山镇吧,害丑在那里。”
爬了一座座山过了一条条河,熙狐来到周山镇的玉娘村,依旧不停歇地喊:“害丑——害丑——”太平湖上波光粼粼,微风轻拂,白云飘过,可就是带不来害丑的半点消息。一个年轻人站在牌楼下一块大石头上,望着太平湖道:“曾经有个巨人,他吸尽人间腐恶,救了宽州府,救了整个太平湖。后来他投湖了,可没人知道是什么原因。”“我问的是我儿子。”“你儿子叫害丑?”年轻人深沉地看了看她:“他爹好像叫高雄,在西用大学,你还是先找他吧。”
熙狐又回到西用大学,喊:“高雄——高雄——”大学里忽然有许多个声音此起彼伏、四面八方地应答:“哎——”“哎!”“哎!!!”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摄人心魂,产生巨大的回音,在初夏的风里传出很远。熙狐愣在那里,迷惑地看着四处,不知从哪里走出好些人,欢呼着要把熙狐抬起来,抛到半空。忽然,大家眼前一闪,熙狐不见了,一只火红色的狐狸从人们的手掌窜将出来,迅速消失在视线里。
天空异常晴朗,土地肥的流油,植物疯狂生长,黄江翻腾着泥沙无可阻挡地往下游奔去,太平湖广远而平静,默默注视和容纳着这一切。后来有人传说,每逢望日、既望,各处大学都会传来狐狸的叫声,而那月亮也会随即变红一个时辰。在白鹿书院的五老峰前,有人总能看见一只火红的狐狸,悲切地对着月亮鸣叫,像是在叫情人的名字,又像呼唤失散的儿子,更像是在悲鸣魂兮归来。每每这时,人们的心都会被一种神秘的情绪揪起,揪到很高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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