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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付岱接着道:“她小时候的情景里,一定发生了什么让她印象特别深刻的事,不然,她不会在受到刺激下,就去到那个情景。那是比较美好的情景吗?”

我很震惊,因为那个场景,没有哪一点美好,一个瘦若干柴的女孩子,被她妈安排着做雏妓,那些前去嫖妓的男人,恐怕都没把她当人看,恶心成这个样子,还是比较美好的情景?!

我突然就很生气,大声质问:“为什么是美好的情景?”

我的声音太大,在关着门窗的病房里响起,声音的回响回到我的耳朵,我自己都愣了一下。

但房间里的工作人员全是镇定的性格,大家不以为意,安慰我:“欧阳老师,您别激动。您是不是不舒服,需要喝点葡萄糖吗?”

我赶紧控制自己的情绪,告诫自己要镇定,我摇了摇头,“不用了。”

但付岱还是拿了一支葡萄糖让我喝了。

付岱说:“那应该不是美好的情景。我问那么问,是因为大多数病人,在受到伤害的时候,出于自我保护,会去想比较美好的情景。”

我愣了一下,我想,可能景芸的意识里就没有美好的情景,最美好的情景,就是她自己一个人待着,没有人给予她快乐,也没有人给予她伤害,而我的出现,打破了她的安稳的世界,让她去不断回忆从前痛苦的遭遇。

我突然非常痛苦,这种痛苦让我头疼不已。

我问:“付博,我这次醒过来,是你们让我醒的吗?”

付岱说:“不是,是你俩的意识共振突然断掉了,而景芸有呼吸衰竭的情况出现,只好对她进行了急救,然后送进了icu,不过她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了。”

我问:“我什么时候还可以再进入和她意识共振的状态吗?我第一次在自我伤痛上浪费了太多时间,第二次,我就不会了,我会直接去找她。”

付岱道:“这个,要等她可以出icu后,而且,还要看你的状态,然后你俩再测一下匹配度,要能匹配才行。”

我很疑惑:“为什么还要再测?”

付岱说:“每个时间段匹配情况不一样。你到时候测了就明白了。”

坐在一边的警察小柳问我:“欧阳哥,你在她的意识领域,有看到与案子有关的人和事吗?”

我摇了摇头。

小柳又问:“那龚青云没出现吗?”

龚青云就是景芸的包养人,我说:“没有。一次也没有。”

付岱说:“没有很正常。景芸给姓龚的做情妇时才十四岁,都还是小孩子,她能不恨他吗?怎么会让他来破坏自己意识领域里逃避痛苦的状态。照我说,景芸那时候才十四岁,还是未成年人,姓龚的不能算是强奸未成年人吗?你们怎么不以这一条起诉他?”

小柳无可奈何地说:“这个也不该我们起诉,再说,这个没有证据,只是据说而已。”

因为我该说的都说了,于是这个会议也就结束了,大家该走的就走了,留了我养病休息。

但付岱没走,房间里只有他和我两个人后,他就问我:“欧阳,你在景芸的深沉意识领域里看到了什么?不方便说吗?”

他手里没有录音笔,他这个问话,是他顾全我的私心,才没在有其他人的情况下问出来。

他是心理方面的医生,对了解一个人的想法自然有一套,我只好说:“没有什么,只是看到她被其他人欺负。与这个案子没有任何一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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