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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都是真材实料,起码得上二百两银子才供得起来。可不是宴家这不伦不类的宅子可以比的……
村里头顿时就风起云涌了,围观的围观,说闲话的说闲话,整个村子就像是春天复苏的万物,想着一刻也不要停下嘴巴子才好。宴家人也就跟着上了风口浪尖。甭管两家原本如何,他们只知道宴北重离了宴家人之后就富裕了,瞧着宴北重如今脊梁骨都直了不少。
人家王婶子就说了,这宴何来现在肯定是悔的肠子都青了,谁让两家断了亲,宴何来也就眼巴巴看着的份。宴北重,多老实的人啊!有些人总是没福分,平白地丢了顶顶的富贵命。
这王婶子也是有眼光,下河村的人虽不再明面上说,但心底羡慕的很。宴北重一家发达了,可没忘记她这个恩人,县里上好的点心铺子里的软糯可口的点心,往日里都是达官贵人吃的,宴北重却往她家足足送了三斤。那股子香甜的味道,他们隔着包裹严实的油纸也能闻到。还有各色的布匹,大扇的猪肉,各种粗使器具,着实让人眼热。
热闹看的多了,下河村人明里暗里的套话,也没从宴北重嘴里撬出来他家为何大发了的原因,渐渐的心里的滋味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话说的透彻了,其实也就是嫉妒,凭啥他们也同样劳苦了一辈子,最后怎么就是宴北重一家子莫名其妙地就得了富贵。这心底一旦不平衡了,做人的心态也就不正了。他们俱是想着,这宴家人什么时候上门闹一闹才好,就刘氏那脾性,能让宴北重一家安稳的过活?
可他们挑着心眼干巴巴的等着,这宴家人怎么就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该吃吃,该喝喝,刘氏也熄了火,整日里乐呵呵的笑,你与她说宴北重一家现如今如何如何好,她便说大孙儿学识如何出众;你说宴故被宴北重送进了私塾,先生也说他有天分,她便说她大孙儿如今已经是每月领着一两银钱,三十斤栗米的廪生。直把人堵的哑口无言。却全然不为宴北重一家干扰。
唯有宴敛老早把自个儿锁进了屋子里。笔头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地转圈,在他手里玩出了花样来。
宴北重一家的事情倒像是给了他当头棒喝。尤其是在宴放从山上救下来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后……宴敛郁闷了,他觉得自己可能成了套路里主角前期遇见的炮灰反派。穷困潦倒的家境,偏心到极致的爷奶,愚孝无知的父母,玩出花样来的断亲,随随便便就能发家致富奔小康,拐角就能捡到野男人……下一出莫不就是各种打脸,然后炮灰退场领盒饭?
唉,宴敛更加郁闷了,宴家的弯弯绕绕他还没弄明白,这世道就翻脸无情了。
这般推敲着,也就那么一瞬间,他就像是在一片迷茫中寻到了目标,原本的混混沌沌没有了,他想着总得做些什么来安安自己的心才好。就为这套路里他有可能悲剧的下场……咸鱼还想翻身!更何况他如今鲜活着呢!
有了这么个想法,他也就不转笔头了,坐直了身子,老老实实的读书练字。他自认为智商不低,又有前身的记忆加成,保不定也能有出头之日。
不得不说前身的学识的确是顶好的,做的一手好文章,写的一手好诗,落笔的小楷也是比划地端端正正的。宴敛虽承了他的记忆,但奈何三观不同,总有些东西没了那股子味道。嗯……封建腐朽的味道!
前身做文章,写的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这厢美景那方月。写的是世间沧桑,书生意气,要骂尽天下不平事。总之就是生活如此妙不可言,然后这世间却免不了藏污纳垢,我总是心怀天下却无可奈何,所以我要写点东西来抒发心中的苦闷。
而宴敛做文章,他喜欢四平八稳的铺叙,喜欢头头是道,一字一句地讲道理,不喜欢词藻堆砌,不爱格式化。这对也不对,起码在科举一途上却是没什么效用。
科举做的是八股,八股只是一种文体,本身也无好坏之分。只是人家要的是起转承合,是满腹诗书。说白了就是要你将几万字的论文压缩成七八百字的篇幅。不仅如此,你还得花团锦簇,条理清晰,朗朗上口。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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