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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只知道兄长喜欢的兽人在乘乱逃走後又回来,还回应兄长多年的思念。兄长孤身遥望兽人大陆多年,尤尔怎会不心疼,每每想到此,仍是忍不住怪责霏泰恪。

事实上,尤尔也知道霏泰恪很无辜,当年霏泰恪才十岁,禁十六岁,某次龙人聚会中,稚气的霏泰恪跟较年长的禁说,长大後要跟他结为伴侣,大人们都当这是玩笑,个性认真的禁却认死理,把这话放在心上,一放便是二十二年,连双亲都觉得不妙,频频给他物色对象。

连克宁那斯都被拒绝後,尤尔实在看不过去,捉着兄长说教。没有伴侣终老不是问题,只是他不愤兄长为了一句话误了终身,错过真心相待的人。

没想到禁悠悠跟他道:「我不是因为那句话才喜欢他,在那之前,我已经喜欢他许多年了。」

尤尔那时才知道,在更久的以前,自己那曾经腼腆的哥哥便被年幼的霏泰恪吸引,虽没见上几次面,但心中的悸动足以让禁单思多年。

那句玩笑话,不过是禁捉住的救命草,让他说服自己这不是幼稚、无缘无故的单相思。

几年以後,他们一家跟随西子极,禁也在军中大展拳脚,给予他力量的,除了对西子极的崇拜外,还有一统世界後,与霏泰恪相会的憧憬。要武力扫荡人类古城各部落不难,难在建国後那些零星的暴乱,加之古城王国纪律严明,如非特准,任何人不许超越城墙一步,禁也唯有专心在军中的工作,等候统一的日子。

尤尔有次托去兽人大陆经商的朋友打听,才知道霏泰恪定居在落雪山,禁知道後,便日日遥望那长年雪白的山峰,风雨不改。

禁经过长年的战争洗礼,手起刀落,对很多事都已麻木,唯有提到霏泰恪,脸上才有微不可闻的笑意,可见那多年不见的兽人於他是何等重要,尤尔虽然不甘心,但也别无选择,唯有站在兄长那一边。

霏泰恪不自觉地在腥风血雨中保住了禁仅有的纯真,时时刻刻为那腼腆单纯的心续命。

他是他仅有的心。

可想而知,在得知霏泰恪正热情地追求寂格怡後,禁会有多失落,尤尔会有多生气。霏泰恪後来还乘禁重伤逃走,要不是为了守候禁,尤尔大概会单人匹马到兽人大陆寻仇。

「尤尔,你很多嘴。」尤尔愈说愈多,禁早就羞得不知该把头放哪里去。

霏泰恪大笑几声,说:「有什麽所谓,就让尤尔说啊,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这麽有魅力。」

虽然觉得禁值得更好的人,但只要禁高兴,尤尔便高兴,心中竟开始描绘起侄子出生的画面。

霏泰恪没别的好处,就是长得不错,兄长也很美,两人的孩子一定不会差。

嗯,这样算的话,他差不多该去物色学校了,虽然他们是龙人守卫军,但他们没有特权,该做的还是得做,这里的人对龙人很尊重,但法规之下,没有人会因为你是龙人便开後门,特别是学校。

禁虽然觉得霏泰恪忽然投诚很古怪,但霏泰恪誓言旦旦说自己逃到城门前才发现放不下他,才毅然回头,说的时候,甚至有些激动。

禁这才接受了这说词。

霏泰恪对禁细心温柔,喂汤换药全不假手於人,连常有微言的双亲也另眼相看,多年思念被珍重,禁每日的嘴角都是带着笑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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