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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的身高站在这些人之间直接就形成了一种鹤立鸡群的景象。估摸时间已到了十一月份,可以猜想体育委员手中被多人挣扯住的纸应该就是校运会报名表。
体育委员以他高大的身材和洪亮的男声瞬间就集中了全班的注意力宣布说:“校运会的报名表已经发下了,每个项目至少每班报一个,每个人至多报四个项目。报名表我就交给班长,你们到他那儿报名。”
雷声般大的体育委员只是宣告而已,剩余的事项就全部委托了班长,非常有体育委员的行事作风。
不用消说,到了校运会报名那一天每个班总会有积极参与仿佛要把所有项目都要揽在身的人,与此相反也会有想方设法逃脱悲惨的命运的人。
身为“体困生”的王海毋庸置疑属于后一类,被他暗中视为眼中钉的廖柏鹤光荣地成为前一类。
虽说,报名是出于自愿原则,现实世界往往是有例外的,当某些项目没人报或报得人少,班主任就得亲自出马,无论是体育上的良才还是朽木,只要报上名额都要上,对于申诉自己体育差的同学,班主任是如此批示:就是打酱油,也得打去。
简简单单一句话便如带刺的荆条阻挡了多少学子的退路。
在此种情况下,王海毅然选择淡薄自己的存在感莫不作声,听取上天,任班主任翻牌。
偏生就有人和他唱对台戏,观者不用置疑,除了他的同位廖柏鹤如此关注他,是没有其他人空闲得与别人作对。
有时王海自己也曾经想过自己是否曾经踩到他的尾巴,为何他处处都与自己作对,他只是安安静静地想做个平凡人,可不想与他这个如此非凡的人类有半点交甚,苦思冥想三番,如此荒唐想法王海断然否决,认为自己从未与他作过对。
“难道我曾经碰到过你的痛楚。”王海坐在座位上板起脸严肃地问。
“痛楚?”听见这句话的廖柏鹤不可思议地说,长睫毛下的双眼直直地瞅着王海的嘴等待答案出来。
“要不你怎么处处为难我?”
“我有么?”想都没有想廖柏鹤一声否定,但是为了表示自己是认真地思考过回答,他揉着自己的后脑勺。
“什么?没有!就拿现在来说,本来我体育差,你还在一旁烦我报名,这不是处处对着我干!”一听见回答不尽自己意,王海瞬时就炸毛了,发出吼叫。
班上各自聊自己话题的同学如同戏场上导演喊停时所有人都停下,齐刷刷地把雪亮的眼光集中在同一焦点。
毫无疑问,王海就是焦点的中心,觉察自己刚才的音量过大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一下子接受不了如此高频率的回头率,耳根变得爆红,整个脸都要下垂到抽屉里,这是打算用抽屉遮挡自己的尴尬。
吼那人反倒像无事人一般,瞧向脸都快要塞进抽屉里的王海,暴露在外的修长的脖子一下子就吸引了他的眼球,一股恶作剧之意猛涌在心底,廖柏鹤伸出冰冷的手指轻轻地用指尖滑过眼底下光白的脖子。
打了一个寒颤的王海似压缩的弹簧一下子就弹直,睁大的双瞳足够包含了他此时内心中的惊讶,愤怒,莫名与无耐,张张合合的口不知该说何话。
头斜靠着右手小臂的廖柏鹤带着一点乐意挑着眉毛笑着开条件:“说来说去,不就是不想去参加校运会,班上规定了没参加的同学需要负责当天校运会运动员的后勤,如果你愿意当我的后勤员,结果就双家都乐。”
立场对换了,反倒像是王海错了恳求他的原谅,这种感觉王海一下子就感受出来,欲要作出反抗之时,仅仅一句话立刻把王海的反抗精神残忍地扼杀在喉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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