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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什么人,我多少有印象。

苍竺不过九万来岁,我笃定此前从未见过他。

那时,我把束发的玉簪赠了琼姬,执着玄空洛玉笛,顶着满肩散落的青丝,去给栖风做亲友团。

我今日起得早,生火熬汤,兴冲冲的给栖风送去,到现在还未梳妆。天族女仙一个个的仪容得体,约莫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我这般披头散发不修边幅的,偏生,我应是最该注意仪容的,委实乃万花丛中一朵奇葩。

大概,苍竺也这么想,才会有此让我费解的眼神。年轻人,多少对新鲜的事物充满好奇。

苍竺临走前,如是说:“女药神草我要,你我也要。”

曾经也有个人如他这般,信誓旦旦的对我说:“云漾,我要你。”

后来,再也没见过他。

那时,鸿提住的西昆仑,我是常客。算计着他山上的杏该成熟了,隔三差五的扛了竹竿,背着大筐子,急吼吼的驾云而去。茂茂鄙视我,也就在吃的方面,我记得比谁都清楚。

鸿提是太古神尊,说话比玄明还管用,长期隐居在西昆仑之巅,不涉外事,比我还不爱动弹,又不喜闲杂人等扰他清净。闷久了,多少有些心理变态。

东南大荒奇奇山,有条河,名弱水,鸿毛不浮,飞鸟不过,神仙临渡瞬间法力全无,一旦栽进去再也上不了岸,是条有去无回,看它不爽偏偏就是干不掉它的河。我认为这点与鸿提很像。

一个风朗气清的日子,鸿提引弱水三万里,层层围住西昆仑。这就是典型的闲的蛋疼。

委实神经病。

现今老一辈的神仙爱摆谱,有病很常见,不过加起来也没鸿提这个老变态病得厉害。想当初,西海龙君派自己的宝贝小女儿亲来西昆仑邀鸿提赴酒宴,小公主不知情,吧唧一下栽进了弱水河。

西海龙君和龙母在河边哭得死去活来。鸿提实在受不了,拿十筐杏来七宵天求我的祝余神草。祝余十万年方成形,十筐杏就想换,我肉疼心疼肝疼齐上阵,铁了主意不能便宜这个老抠门。最后,敲了他一件太古神器炎骨鞭,才松了口。

后来,小公主是救回来了,却得了恐水症,现在还寄养在蓬莱岛君家里。

放眼天下,唯一能安然无恙临渡弱水的,只有鸿提的坐骑,九色鹿,流蜀。

这头鹿的脾气古怪得厉害,身为坐骑,却从来没让鸿提骑过。

反观,我每次来西昆仑,它总是屁颠颠的跑来迎接,衔着我的衣衫,让我乘骑。

是以,鸿提气哼哼的骂:“什么九色鹿,就是头色鹿。”

多亏了它,我才能来往西昆仑,畅通无阻。我在河岸立了块木,上面写着,从前有座山,山上有个老变态,以此警醒后人。然后摸了摸九色鹿的小脑袋,驾云而去。

那时,我去时会摸一摸它的脑袋,走时也会摸一摸,有时吃完了杏没擦手也会去摸它的脑袋。

那时,我并不知,这慈祥的摸头会惹来一桩桃花。

那时,我也不知,这头九色鹿,有严重的恋母情结。

是以,某个风朗气清的一天,流蜀化了人形,捧着一把狗尾巴花,在碧云殿外跪地求爱。

茂茂当时的形容是,姥姥,外面有个花瓶怪找你。

流蜀当时的打扮委实隆重,确实像个花瓶成了精,我至今都不能释怀。

流蜀说,我摸了他的脑袋,便是喜欢,便要对他负责。

我只听说过,男人摸女人的脑袋是喜欢,女人摸男人的脑袋,那是母子,且那个男人还是一头鹿。天底下怕是没有哪个成年爷们喜欢被摸头的吧。

他果然是鸿提的坐骑,不正常才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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