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垃圾养你啊!小哥哥! 第65节(1 / 2)
中年男人走到沈蜷蜷附近停下,沈蜷蜷听见刘院长在小声道:“上面马上就要来人了,帮着看一下吧。我们也是没办法了,好不容易打听到你的消息,这才想方设法将你给请了来。”
中年男人目光扫过满屋的小孩,咬了咬牙,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
“刘院长,那您得保证不把我的事情说出去。”
“你放一万个心,我就算死了,也会把这事带到坟里去。”
“这话就言重了,刘院长,我也不是不相信您,只是我只想做个普通人,也隐瞒得很辛苦……”
“明白,我明白。”刘院长看向陈管理长:“陈榕?”
陈榕马上会意地表态:“我发誓,这件事只会烂在我肚子里,绝对不会说出去。”
中年男人微微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只垂眸站在屋里,而刘院长和陈榕就屏住呼吸看着他。
“哎哟。”
“啊……”
屋里响起小孩们的痛呼,还有人站不稳地摔在了地上。沈蜷蜷正看着,就觉得脑子陡然变重,有什么东西倏地钻了进去。
他很熟悉这种感觉,每次云巅选人,他们站在操场上排队时,都会经历这样的过程,所以下意识就绷紧了身体,等着疼痛的来临。
然而这次他只清晰地知道有东西钻进脑子,却没有觉得疼痛。他甚至能内视到身体内有一个偌大的空间,一条闪着银光的丝线在空间里四处游走。
他本能地对那光带产生了警惕和敌意,想要将它驱赶出去。但他刚气势汹汹地追击,那光丝就倏地回缩,消失在了空间外。
沈蜷蜷感觉到钻入脑袋里的东西已经离开,茫然地眨眨眼。其他小孩则蹲在地上抱着头,或者刚撑着身体从地上爬起来。
中年男人看向刘院长,刘院长连忙问:“怎么样?”
中年男人没有回话,手指朝着人群里轻点两下,接着就转身离开了食堂。沈蜷蜷转头看向窗户,看见那男人匆匆走出大门,上了停在门外的那辆福利院面包车。
车辆启动,面包车飞快地驶远,刘院长这时出声:“沈蜷蜷,王柱生,你们俩跟我来。”
沈蜷蜷和王柱生被刘院长一手一个牵着,离开食堂,走向操场另一边。
刘院长脚步很快,两个小孩不得不小跑着跟上。沈蜷蜷途中脚下一滑,被那只大手给紧紧抓着,虽然没有摔倒,却也在空中转了半圈。
刘院长不待他站稳,继续牵着人往前。王柱生不断转头去看食堂,沈蜷蜷则一边小跑一边担心地问:“这是去哪儿?不让我吃早饭了吗?我是不能吃早饭吗?”
刘院长边走边喘气:“能吃饭,过会儿就给你们吃饭。”接着又看向沈蜷蜷腰间的挎包:“也会给你装上。”
沈蜷蜷放下心,小跑着听刘院长的交代,王柱生也竖起了耳朵。
“我要将你们带去一个地方,你们俩就在那里呆上一阵子,过会儿再放你们出来。”刘院长道。
沈蜷蜷问:“不呆上一阵子可以吗?”
“不行。”刘院长拒绝,一贯和善的脸上也带着严厉:“你们俩就好好呆在屋里,不能说话不能吵,不能发出半点声音。”
刘院长说的地方结果就是福利院仓库,两个小孩被他牵到仓库最里面。他又交代了两句后便匆匆出屋,并咔哒一声锁上了房门。
第48章
仓库位于操场角落, 是个很隐蔽的铁皮屋,屋里堆放着很多鼓鼓囊囊的麻袋,还有一些工具箱和金属零件。当房门被关上后, 屋内只有从门缝透进来的一丝光亮,两个小孩便站在屋里, 茫然地打量着四周。
操场方向传来热闹的人声,像是学生在集合。虽然刘院长让他们不准说话, 但没说不准动,沈蜷蜷便朝着房门走了过去, 王柱生也不约而同地跟上。
沈蜷蜷趴在门缝处瞧, 看见大家果然在操场上集合,所有人看着都很激动, 除了几个在一旁打架的中班生。
他瞧见了林多指,站在最前面四处张望, 沈蜷蜷知道他在找自己,但刘院长叮嘱过不准出声,便忍住了没有开口喊。
他也看见了王柱生他哥,正满脸焦急地和陈管理长说着什么。陈管理长没搭理他, 只在调整队伍,他就一直跟着。直到被陈管理长抽了两尺子,才不情不愿地回到队伍里。
一阵汽车声, 操场上排队的小孩们都瞬间安静,一个个站得笔挺。沈蜷蜷贴得更近地往门缝里瞧,片刻后, 看见那两名经常来福利院选人的军官站在了人群前。
原来是来选人了!
云巅来选人了!
沈蜷蜷习惯性地雀跃激动, 心脏砰砰乱跳。
但他立即想到自己不能去云巅, 不能丢下沈喵喵, 整个人又迅速冷静。
王柱生一直趴在旁边的一条细缝处。他这里瞧不清外面,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心急火燎地上下找宽缝。看到旁边的沈蜷蜷,就猛地伸手将他推开,自己凑去了那条门缝。
沈蜷蜷被推了个踉跄,站直身后,眼底腾起怒气。这屋子里就他和王柱生,他才不会怕,便也一把将王柱生给推开。
“我要打你。”王柱生做口型。
“我要捅你一二三一二三。”沈蜷蜷口型还加上了动作。
两个小孩扭打在了一起,互相去扯对方的头发,抠鼻孔,揪脸皮。
“我们的生活多么幸福,我们的歌声多么嘹亮……”
操场上已经响起了歌声,学生们都紧张而期待地等着军官选人。屋内的沈蜷蜷和王柱生却在沉默地打架,抱着在地上翻滚,从门口滚到屋内空地,又滚去了墙角。
“天使们汇聚在这里,播种着希望……”
沈蜷蜷抓住王柱生的头发往后扯,王柱生揪着他的脸蛋往旁边拉。
“啦啦啦,啦啦啦……”
两个小孩越打越勇,无声地较着劲,谁也没有喊痛,也都没有求饶,连歌声什么时候停下,人群什么时候解散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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