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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方案。可是那时的路长河,他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夜又一夜,星星在闪烁,细雪在飘零,战争,在继续。
几天前,肖景深第一次做这样的梦,他立刻就明白,自己现在是入戏太深了,路长河这个角色末路式的绝望极为动人,让作为演员的肖景深忍不住就去挖掘和代入,又仗着自己有出戏的办法而更加地放纵自己去“共情”。
于噩梦中惊醒的第一个夜晚,肖景深有点惊慌,又有些窃喜,他从没有过如此地入戏,作为演员,这样的经历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大部分人一辈子都很难遇到这样的一个角色,大部分演员演了一辈子戏也不会与自己的角色互相深入到这个地步。
从那天起,他就一直没有给桑杉打电话,现在已经是第六天了。
看看自己还在轻轻颤抖的手,男人看看手机,最终还是没有拿起来,而是选择坐起身,继续看剧本。
“谁都想活!可是现在!他们死还是你死,你说!”
逃难队伍遭遇了一个三人的日军小分队,乔卫杀死了一个,中了一枪,路长河没有枪,乔卫把自己的枪给了他,在打死一个打伤一个敌人之后,他被敌人扔出的炸弹所炸断的树干压住了腿。
拿着枪的人变成了一个战战兢兢的医学生,他抖成了一团,仿佛手里的东西不是杀人利器,而是会要了他自己命的凶器。
路长河这样大吼着,甚至还用自己抓到的石块儿去打那个“废物”。
“我做不到!”
“做不到你就一枪把自己打死算了!他活着,还会杀人!那都是你造的孽!你造的孽!”
少杀死一个敌人,便是对自己的家国民族所造下的无上罪孽。
这就是路长河的执念和心魔,它被绝望所压抑着,像是一口被神强令延期喷发的火山。
在蓄积着毁灭路长河自己的力量。
眼眶中泛红,幽黄灯光下,男人勾了一下唇角。
那不是笑容,是属于路长河的自我审视和发现。
第175章吃饭
相较于其他题材,战争电影、动作电影往往有更多的危险性和不确定性,这天上午的一场戏,炸点崩起的石块划伤了两个扮演日军的群演,虽然,按照康延导演一贯的行事风格,剧组在之前已经为所有参与危险镜头拍摄的演员们都买了保险,还有专项的资金用来防备这种突然发生的意外,一天的拍摄进度到底还是因此拖延了下来。
算一下时间,康延让候场的几个演员都先回去休息了,其中就包括封烁和肖景深。
“难得休息,要不要找地方喝两杯?”扒下了层层戏服之后露出被汗浸透了白色背心,嚼着冰块贪凉快的封烁拍了拍肖景深的肩膀。
肖景深没搭话,先让封烁把冰块吐了。
“老胃病还图这个痛快,你这是嫌自己身体太好了?”
“你这人,现在怎么都直接上手了?哎哎!别掰我嘴,我自己会吐!”
看着封烁自己把冰块吐了,高大的男人垂着眼角,曾经让人如沐春风的老好人式微笑,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回酒店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肖景深和封烁叫了他们各自的助理,又叫了两个关系不错的工作人员一起去外面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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