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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大战迫在眉睫,军营中一片备战的紧张气氛。大家都明白,就算是以逸待劳,就算是伏击,也注定了这是一场硬碰硬的战斗,少不了流血牺牲,尸横遍野。这一刻在一起纵情谈笑的战友,说不定几天后就成了漠中的一具无名尸骨,无常生死在战场上显得尤为残酷,各人的心情也不由沉重起来。
将军和士卒们一边紧张备战,一边却不由想起那场痛快的,几乎没有损失的歼灭战,想起那个策划了那场沙暴伏击,并为了引匈奴入瓮而亲涉险地的清秀小公公。就连方永乾都忍不住三番两次跑去离落那儿问,一迭声的催:“你快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沙暴啊,流沙啊……”
离落很礼貌地打断他的话:“方将军,不是每一次战争都有地理之便可借,奴婢这回真的无能为力。”
不用摆出这么生分的脸来拒绝吧,方永乾不满地瞪了离落一眼。
离落面无表情:“如果方将军没别的事的话,就请回吧,奴婢要歇息了。”
方永乾皱着眉告辞离去,思及方才离落的言行,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不太对劲儿。不过,这次重遇后小瑜一直都不大正常,也许净身之后人就会变得奇奇怪怪吧,方永乾摇了摇头,深深叹了口气,把这个问题抛到脑后。
楚君慊这几日极为郁闷。
自离落离开,他日日夜夜都在念着离落想着离落,想得心都疼了。如今终于见到了,盼着久别之后的互诉衷肠,盼着将最爱的人搂在怀中,肆意疼爱,却不想,离落对他生分得不得了,一口一个“皇上”还不算,竟然动不动就来个踪影不见。
不过大战在即,楚君慊忙着备战事宜,忙着鼓动士气,这儿女私情也只好先放在一边了。
治和八年腊月初五,当匈奴军离昀罕绿洲仅有半日路程,大靖军一切准备就绪时,匈奴却突然撤军。
埋伏在匈奴王廷的斥候传来消息,原来是被呼揭软禁的左贤王哲和,趁着呼揭在外发动政变,夺回了大权。呼揭闻讯大惊,火速班师回朝,自然再顾不上什么扩疆大计了。
本来,左贤王哲和位同太子,继承单于之位可说是名正言顺,加之哲和素来大度,待人和善,处事稳重,比较得人心。右贤王呼揭素来跋扈狠心,老单于死得不明不白还不说,尸骨未寒时就突然发难,派兵围了左贤王府,软禁了哲和。这般作为无异于谋逆,但匈奴民风凶悍,向来尊崇强者为王,不少臣僚虽然不满,却也只得认了。
呼揭在夺得单于之位后,立即用铁血手段清除异己,并倾举国之力发兵大靖。当时,由于这年夏天雨水不足,草场稀薄,不少牲畜都饿得皮包骨,牧民的生活正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当此非常时期,呼揭不但不着力抚慰并想办法解决,反而强制征兵,倾举国之力出兵大靖,此举不仅劳民伤财,还会动摇民心,已经有很多臣僚敢怒而不敢言,这回兵败阿塞罕,又大肆征兵,连十三四岁的男孩儿和六十岁以上的老人都强征入伍,匈奴境内更是一片怨声,很多人都在私下里议论,若是左贤王哲和继承单于之位,大约日子会好过得多……
哲和眼看时机成熟,便暗中召集旧部,发动政变,几乎是一呼百应,一举夺回了单于之位。
治和八年腊月初九,仅做了半年单于的右贤王呼揭被手下副将摘了人头,献给了新单于哲和。呼揭向来待下极苛,怨声载道非止一日,听闻此信,国中上下俱拍手称快。
一场大战突然泯于无形,大靖兵卒满蓄的激情突然没了着落,初时不由茫茫然不知所措,过了阵子才终于缓过神来,大大松了口气。
命,总算暂时无虞。
方永乾乍闻此信,也不由呆了片刻:“撤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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