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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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隙,江慎看到里面只有一张床和一个衣柜,衣柜里面也没什么衣服,只有几件江翠兰不穿了又没舍得扔的旧衣服,显眼处扔着一件棉布衬衫,是江翠兰留给江慎的睡衣。

厚此薄彼的原因他们都清楚,江翠兰就是这么一个势利又趋炎附势的人。

商暮秋从这间没有居住痕迹的房间看出来江慎和江翠兰关系其实很一般,于是也很轻易地推断出江翠兰的张牙舞爪纯粹是仗着江慎不会跟她怎么样,是一场单方面的霸凌。

在夜总会看到江慎的时候有点生气,这会儿心情又有点复杂,因为江慎是怎么样的人,他其实很了解。

江慎背对着商暮秋,动作很快地翻着套头长袖拽掉,然后把那件衬衫披在了身上,扣扣子的时候回头了,发现商暮秋在看他,动作顿时顿住,侧过身去继续扣,然后很迅速地把裤子套上,生怕自己动作太慢,然后被看到不够漂亮的身体。

商暮秋问他睡里面还是外面,江慎看了眼只有一个枕头的床,说:“都行。”

然后把插销插上了。

商暮秋明知故问:“锁门干嘛?”

热度攀上耳根,江慎又开始犹豫——刚才的衣服是不是换多余了?

但是现在脱又有点挑战他的底线。

光线忽然暗下去,商暮秋关了床头的灯,紧接着床垫响了一下,他似乎挪了地方坐。

江慎不知道他移向了哪边,潜意识觉得他是到了自己这里。

吞了下唾沫,越来越感到紧张。

他现在脑子全是空的,胡欢喜跟他讲了一堆有的没的,好像都没什么用。

他可能没跟胡欢喜说清楚,他其实不是要问那事怎么做,再怎么说他也不没有蠢到那种地步,但是看了视频又觉得自己确实什么都不太懂,至少确实不知道怎么样对方才是舒服的。

成人用品店的老板推荐的那些东西落在胡欢喜那儿了。

房间里很安静,没人开口。

江慎其实有一肚子话想说,但是每每想要开口就觉得嘴皮子上坠了秤砣他其实早就后悔了,商暮秋带他去吃饭的时候他不应该一个劲儿抵触,也不应该跟商暮秋动手,商暮秋以前对他那么好,好不容易有机会再见一面,他应该好好谢谢商暮秋,不应该跟他对着来,所以想道歉。

但是下午的时候有外人在开不了口,又很意外地在夜总会闹出来一场闹剧。

商暮秋在黑暗里喊:“江慎。”

江慎声音很小,有点哑:“哥。”

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江慎看到了漆黑的夜晚中商暮秋硬朗的轮廓,离他只有半步远。

“你过得好吗?”商暮秋又问了一次。

江慎都快数不清是这天第几次听这句话。

心里又翻起酸胀,那些怨气重新涌动起来,想反问我过得好不好你又不在乎,你又不会带我走,干嘛一次次地问?

最后又作罢,他想,三年了,自己不能真的一点长进都没有,商暮秋早就说过自食其力,他怎么能总想着跟着商暮秋走呢?

江慎呼出一口气,忍着鼻酸笑出来:“真挺好的。”

商暮秋问:“是吗?”

“是。”江慎说:“我过得还行,出海一天能赚五百块,一两个月出一次,去上十天半个月,生活过得去,赚的钱够糊口,多的时候风平浪静,不用像以前那样刀尖舔血。”

“这样就够了吗?”商暮秋声音很轻:“你对生活的要求就这么点?”

江慎回答:“够了,哥。”

“我没什么出息,也没什么追求,只要能过成这样就够了。”

商暮秋说:“那是挺不错的。”

他没有在这个时候追究刘大胡子说的“小江爷”是怎么回事。

本来还想问问江慎为什么对江翠兰步步忍让,但其实没有必要,因为江慎就是这样的人。

', '')('——就算没有血缘的商暮秋,江慎也能在很短的时间里压下怨恨,很迅速做好投怀送抱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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