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他有病 第4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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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窗足够大,在这间阴暗的贮藏室内占据墙壁将近一半,残日橘黄的光芒若存放于光下的一汪橘子水,肆无忌惮洒入贮藏室内。

也将他和她的剪影投入地板上,男女影子交叠,颇是暧昧。

阎王?

温泠月蹙眉,细细审视眼前男人的眉眼。

一模一样,除了傅沉砚不会是别人。

他的手……他牵着她的左手上,虎口旁那枚猩红的痣更是难以甩脱的标志。

可是,同一副身躯之下,真的会有两种完全不同的性格吗?

兴许看透她所想,“傅沉砚”笑意更肆,手指将她散落在前的碎发别至而后,指尖不曾撤离,轻柔地在她耳后,触及冰凉温润的耳廓,顺着娇嫩的耳肉下滑,温柔缱绻地模样登时勾起零星记忆。

“月夕、戏台、雨后、浴汤……”

她忍不住低喃,甚至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胡话。

暖色的光照亮男人的眉眼,加之这一身白衣,他宛若意气风发的少年,只是单纯地面对心仪的小女郎,心跳过速地帮她整理发鬓,为寻得一个答案。

“你和傅沉砚……”

“你不是他?”

思衬良久,脑袋空空,却不知为何脱口而出这样一句话。

她大抵也疯了。

“猜对的孩子,应当有奖励才是。”

男人的笑掩藏在融融橘子水里,她看不真切,只觉额头有一温热柔软的触感,带有轻微雪松香。

在她额头印上一个温软的吻。

“殿、殿下!”她大惊失色,不敢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

画册那次只是画了一下他就勃然大怒……不,可是现在不是他的话,这人是谁?

她该不会要背上一个与别的男子通.奸.的罪名吧?

这是傅沉砚吗?应该是的吧?

“你、你你到底是不是傅、傅……啊……”少女一脸警惕地抱胸后退,却忘了身后是墙,后脑一下磕上墙壁,疼得她不住的嘶声。

“我当然是。”

“你和他长得一样,一副身体是不是?可这是你,那他在哪?”

男人听闻,抬手触上自己心口,定定道:“他在这里。”

“你把他打死了?”她有些激动。

第一次听闻还有这种事,温泠月沉积已久的好奇漫过惶恐,眼前这个傅沉砚太过好说话,使得她的畏惧彻底烟消云散,只有满腹好奇。

他仿若听见什么最最好笑的事,强忍笑意:“不是,只是昏睡吧。”

“睡觉?那还会醒吗?如果他醒了,那你又去哪里?之前那些日子里,在我身边的是……”

她的喋喋不休被男人看在眼里,心里是翻涌的狂喜。

他知道,自己这样并不正常,换做任何人听后都会惧怕,甚至他已经做好准备温泠月会吓哭出来亦或是害怕地逃掉。

可她都没有。

心仪的小女郎满眼散落星子般,无休止的问题好像发现什么最最好玩之事,曾经的多次假设在此刻都化作虚无。

他专注地看着眼前疑惑到连眉心都灵动的姑娘,橘子水汇成的光在她身后,毫无违和感。

窗外伸展着一株腊梅,嫩黄的花瓣开在冬日活泼可爱。枝头快要破窗而入的感觉,姑娘站在光与腊梅之间,比它们更加明亮。

不愧是他喜欢的人。

傅沉砚这样想。

“这副身体,属于我们两个。”

他一字一句回应着她的每个问题,却微微垂首:“若你不懂,尽可将这看成一种病。总之,我和他是不同的二者,只是……只共用一副身体罢了。”

“我出来时,他就在昏睡,而他在时,我则昏睡。我们不会同时出现,所以你不用担心。”

“大多数时候都是他,我出来的次数实在寥寥无几,也是最近这几个月次数才多了起来。虽然不知是何缘故,但我真的很开心。”

温泠月怔怔地听着,这简直比她看过的话本子都要精彩。

“这么好啊。“她忍不住说着,却让他一惊。

“什么?”

“如果真能这样,我觉得好有趣。”

她不会辩解,只把当下感受说了出来。

这是困扰多日的秘密,得见天日的同时她还发觉这竟像真正的话本故事一样有意思,而这个忽然冒出的“傅沉砚”又那么好相与,和她脾性如此合拍。

这句话显然令少年误会了,脸颊不由得爬上绯红,掩饰着欣喜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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