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迎来了 八一年元旦和春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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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要走了,我们迎来了一九八一年的元旦。三十一日晚,班级的同学们大家买了酒菜,边听音乐边吃喝。

这次我很生特木齐乐和王文中的气,为什么呢,他两人竟然不顾大家,独自买了酒菜到宿舍独坐独饮了起来,这俩人年纪最大,可能和年轻点儿的喝不到一起去,于是他俩就在一起喝酒,我把他俩找回,并且狠狠地批评了他们,这俩人也有些生气,只好回来,这段儿插曲不太愉快,但也没啥。在酒席中,又搞了些小游戏,如“画鼻子”、“吹蜡烛”、“猜谜语”,这对小点儿的同学非常喜欢,如李深、赵雨慧等,玩的很开心。我和刘庆红的两台录音机放的音乐哇哇直响。后来刘庆红有一点儿喝多了,于是提议来个“歌星比赛”,同学们纷纷响应,大家一个一个独唱,看谁唱的好。结果这些人都不谦虚,都说自己唱的好,别人都不行。老吴来了个“南来的燕子”是段儿戏曲,曲子不长,唱的倒是词正腔园的,家乡味儿很浓;李振侠又南腔北调地唱了个“小河的水清悠悠”,歌词唱的是一种正宗的河南味儿,调也拐不到正调上,同学们也听不大懂。大家一个接一个地唱,纷纷使出了自己的拿手本领,热热闹闹。到了十二点,我最后闹着要听新年钟声,结果新年钟声只听了到了尾声,响了几下,但我用录音机把这个热闹劲儿给录了下来,说是要做永久的保留。真的,现在还有,这是永远的记忆,青春的记忆,这一年的元旦,就这样过去了。

到了寒假时间,陆基林用英语写来一封信,写得很是认真,我仔细看过也是用汉语的排列方式,语法不行啊。单词倒是常用的,说要坚持下去,若是这个养成了习惯坚持下去就太好了,便于学英语,两人一起,就像我俩存款储蓄一样,但就怕坚持不下去。

一月末,是回到家在县里过的春节。粮油厂的黑板报又让我出一次,我觉得这是最后一次了,当然也要干一些,大家习惯了。看到了几个人,都是熟悉的脸庞,但也来了新人,如出纳员等,厂里还是初文贵当厂长,杨吉杰已经升了粮食科的副科长。老初据说过去曾是县委书记的秘书,工作也认干。年底工厂还给我发了五十元钱的奖金,的确也不错,拿着工资上学,还有奖金,这全是我的人缘好,工厂里的领导老初也是照顾我,不发白不发,反正是国家的钱,但我毕竟是领工资的,工厂里的名单上有我。于是领到这钱后给家里买了一个绞肉机,是绞肉馅用的,就是那种手动的手摇的,不到二十元一个,还给我弟弟妹妹买了一些文具和小玩意。

春节期间包了许多水饺,装满了多半大缸,我水饺包得快,也省了家里人费事,包一些存着慢慢吃。郝淑珍和我妹妹一起摆弄面的事儿,她俩擀皮儿紧赶慢赶才勉强供上我。我的包饺子的速度有次我掐表一算,竟然达九秒钟包一个水饺,真是快得很。我妈妈尤其不让包这么快,说一家人在一起就靠包水饺聊天呢,弄得大家急急忙忙的是不愿意的。我临开学时请了一桌子同学来,无非是小宋、杨吉杰、杨荣福、姜行周、董桦等,又是吃菜、喝酒、叙友情的事。

返校前又带了一些咸菜,装满了两个罐头瓶,这几个学期寒假返校时总是自己炒了一些咸菜带去,炒前买一些榨菜切成丝,买一些雪里红,再买一些肉,肥肉稍多一些,把肉也切成丝,炒两个罐头瓶的量,在学校我吃,也和同学吃,可以早晨带到食堂,虽然吃起来香,也能省一些钱。以前可是忘记了是冬天而且是用荤油炒的,荤油变得凝固起来,吃起来很不舒服,但也是好吃,后来我逐渐方法,多加了豆油,这样,我和大家都愿意吃了。

假期中,郝淑珍还买了几次排骨,就是那种带着很多瘦肉的。当时的生活有了许多的改善,大家不是只买肥肉吃了。过去买肉只挑肥的买,为什么呢,肥肉还可以炼油,以解家人油水不足之需。后来渐渐油水多了,也开始吃上瘦肉了,特别是排骨肉,还要找熟人,如副食商店的货员。郝淑珍认识这方面的人,她和各个单位的出纳员比较熟,因为经常去银行办理交款手续,她们巴不得与银行的人认识,需要换个零钱新钞票之类的,而这些人在各自的单位又是说了算的,你想,谁敢得罪给自己发钱的人啊。也是她就托肉单位的出纳员就可以买到好的肉,那时,每斤仅七毛五,便宜吧。郝淑珍一买就是二分之一扇,一个猪的为两扇,那时东北都这样称呼猪肉,一头猪从脊梁中间砍开。郝淑珍的这个工作,便于认识各界的人,尤其是商业的,商业的人有权,而且商业系统是个好单位,年轻人都愿意分配到那里工作。当时的工作好的是这样排,有段儿顺口溜“一是听诊器、二是方向盘、三是带眼镜,四是货员”。戴眼镜的就是当官的,货员是排在第四位的好工作。你看,当官的才排在第三位,现在我儿子的工作也能管货员了,只是他们基本上没权了。以前的中国社会就是熟人好办事,现在也是,这叫“人脉关系”,尤其是城市是这样,在市里需要自己开创一片自己的“人脉关系”,时间越长自己的人脉资源越丰富。要开创人脉关系首先是注意不得罪人,然后再交一些有用的人,这需要积累和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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