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大学中最后一个寒假前后的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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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放寒假了,这是在大学的最后一个假期,回家途中是在稻田村直接下的车,立夏他们学校放假比我们早几天,出门在路上还接的我,犹如一个重要的贵宾,郝淑珍家里安排了丰盛的宴席。郝大爷热好了酒在等着我。记得上学期回来时,专门在哈尔滨市为老爷子买了一个酒具,是一套瓷质的、能烫酒的小酒壶,造型比较别致,大壶灌上热水,小壶可以装二两酒放到里面,上边还有盖儿,咋一看像套茶具似的。郝大爷那时一次也就能喝一两多酒,这套热酒的酒具,他大概用了有十几年之多!郝大爷家对客人的招待总是那么热情、诚恳、周到,多少年来,每次去他家,总是有点儿宾至如归的感觉,这种待人的方式,是我永远学不完的。

小宋还是和他的女朋友还是交往着,看来是想和她结婚了。他与我商量是不是和他一起结婚,一起办结婚仪式。我想了一下,他结婚的婚期是在今年夏秋,我也打算在毕业之后,时间倒是可以,但我结婚还有个小小的“惊人”计划,当时结婚的时髦方式是旅行结婚。

我也要旅行结婚,但还要别出心裁,一般人不就是坐坐火车吗,我就不,要来个特别的,什么呢,我要和淑珍要来个海、陆、空结婚旅行,用三种交通工具,路线已经计划好了,要走遍中国的主要大城市,计划从哈尔滨市坐飞机到北京,由北京坐火车到上海,再由上海经由海上到大连再返回来。吓!多么伟大的旅行结婚计划!至于结婚仪式,有没有都可以,这个计划告诉了家人,爸妈也都同意,反正他们也乐得省事省心,也不用他们操办,简简单单、不办酒席,不讲排场。按理说我是老黄家的长子,而且在谱系中我爸虽是老四,我在下一代中虽是老三,但我家结婚时应该是老大,应该办一办。可他们倒也不关心这个,随意的很,不愿意操办就不要这个形式了,他们不讲这个我也就罢了,这样也给淑珍说了,她也同意,结婚的具体时间也就定了,要在我毕业后。所以既然无仪式就和小宋难以同时间结婚,他的这种想法也说明了我俩的关系是多么的好,竟然我们俩对儿一起结婚!给他说明了这个意思后他也无法,只好由我了。

最后一个假期还要和原单位有些联系,给粉厂出板报,刻钢板。大家可能未听说过什么是刻钢板,这种技艺而是过去受技术、设备、资金等多方因素的制约不得而为的落后的印刷术中的一个关键操作环节。实际上是刻蜡纸,要用特制的铁笔刻,要会写仿宋体。我会写楷书、仿宋体和隶书,蜡纸下边要垫着密刻有横、竖、斜纹的钢板,一笔一划、既要细心、又要专业耐心地刻字,用刻好的蜡纸再用油墨印刷,这一套活儿要懂文化有特长的人。我过去在上大学前就没少在我们县粮食系统做了这事儿,这在九零年以前每个大单位都要有这种人才。后来在春节期间也帮助粉厂搞搞游艺活动,以这种办法又领到了六十元的年终奖,虽然是老初当领导,就是那个初文贵,这也是不容易的,我不在那里上班,不为人家做贡献,还领着钱,也不好吧。在家里又炒了些咸菜,这次加的全是豆油,冬天也不易凝固,放了一些肥肉,比以前的好吃多了,又在稻田呆了几天,回哈尔滨上最后一个学期的学。

回到学校,三月十六日,刚过完了二十六岁的生日。班长刘庆红找我谈话,说你的家庭问题院里已经审查过了,关于加入党组织的事有望,其实在学校期间对能解决加入组织的问题自己不抱希望。前几天回我们县时,粮食系统一个老熟人女同事是粮食系统的团总支书记,她对我说,入党真难,她是和我同一批的入党积极分子,也经过考察有六七年了,说考察了这许多年,之前她还是粮库的团支书,大的粮食系统这些年连一个入党的也没有,为了入党这事是伤心透了。当时我们一起的还有六七人,也包括汪小波等,杨吉杰是最后入党的人。一晃儿六七年粮食系统并没有发展党员,想一想,在粮食系统这许多年,工作做了这么多,一生最好的时光都贡献出去了,还得不到认可,真可怜。

我在时也不是这样吗,也做了几年的团支书,领着大家天天白天晚间的学习,什么政治理论辅导,辅导谁啊,连自己也搞不大明白,只是没黑没白领着大伙瞎折腾,要是还在粮食系统,还不是白白浪费了青春时光,听她说了这些,自己也只能陪她遗憾的份儿,当时入党在有些地方是非常难,尤其在大学里,自己根本在大学中入党不抱有什么希望,只想在大学平平安安,学点儿东西,正常毕业就行,所以几年来并不积极主动,也可能是以前档案记载好的缘故,因为已经是入党积极分子,是考察对象,也可能在大学中当时学校可能有责任发展大学生党员,而我这个人的人缘也不错,与世无争,不大妨碍他人,也可能我的好朋友好同学刘庆红积极地推荐。

过了些天,当时我们的辅导员吴老师又找了我谈话,也快毕业了,这个辅导员有责任了解一下学生们的想法,想大家都是这样吧,问想去哪里,家里有什么困难,有什么要求需要学校给予解决等等。然后直截了当的给我说,你能入党,不出意外的话毕业以前能解决的。

这对我来说真是晴天霹雳,天大的好消息,还有什么比在大学中能够入党再好呢,尤其像我这样饱经入党辛苦、而且家庭成分不够好的人,在那时,就是在各种坏分子刚摘帽的时候,能加入党组织也是不可想象的,也可能大家互相排挤、尔虞我诈、争风吃醋而自己在圈儿外的结果,有的班级就是这样,为了在大学能够入党,不惜采用一切手段,明争暗斗,甚至打架的事儿也出现。听说过二班就是这样,总之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这么简单容易,我也是太走运了吧,是啊,人的一生是这样,有时根本不想的事情,到时候就会天上掉馅饼儿,虽然概率极低就被砸中了,有时你努力争取,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拼命找机会,挖门子,找窗户,也难得到的,但也坐等天成,机会找上你了,竟然能入上党了,这真是喜从天降!后来吴老师还说,毕业分配你可以选择一下,可以在北京的中央直属部门,如中国科学院、中国林科院现在都要人,也可以留学校,实质上言外之意是你的条件这么好,毕业后的部门可以挑选。然而,他可不知自己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敢告诉他,自己已经是名义上结过婚的人了,只是没有办喜事而已,此事就连最亲密的朋友也不知道,像班级的同学们更是一无所知,我的保密工作也不错,此时对吴老师讲了自己的想法,只要求回我们市,回林区第一线,那我们市可是最艰苦的地方,学校的学生没有想去那里的,上届毕业的人仅有一人去了那里,而且是国家的重点林区,国家也要千方百计的动员大学生毕业去那里,而吴老师有些很吃惊,感到不可思议,只是口头上对自己这种不怕死的精神表示赞许,而且毕业的时间还早呢,此话先说到这儿,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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