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又去了天津还坐船到了大连(1 / 2)
<p>6、又去了天津、坐船到了大连
下一站,我和郝淑珍要去天津,计划在天津玩两天后,再从天津的塘沽港坐船去大连,经由哈尔滨再回家。我不是原计划旅行结婚要“陆、海、空”吗,这个从空中坐飞机是不能成行了,飞机太少而且不能保证时间,尤其是要单位介绍信。那就“陆、海”还是可以的,那时海上运输事业还是比较发达的,航船容客量大所以价格低廉。天津大沽到大连的船每天至少两班,计划好以后,就开始离开北京坐客车到了天津。
这天津也是初次去,是我国的一个直辖市,是个大城市。但在三十几年前我的印象里比北京老旧脏乱些,而且建筑也老旧,市民也更农村一些。
天津的住宿不算太费事,俩人找了一个楼房宾馆,在二楼临街的一个小房间,反正仅住两天,安顿下后就一起上了街。我也要去理发,进了一家理发馆,倒也挺高档,客人坐的专用大皮椅有十几个,可升降旋转的,穿着白色大褂的男女理发员一溜站了一长排,在哈尔滨等城市我也去过,但是理发这种阵势平生也是第一次见到。惊的我有些头皮发麻、手心出汗,进店后就战战兢兢地坐在一个皮椅上。一位老理发员彬彬有礼地开始给我理发。那个剪头的电推子也是没有见过的,他剪头时并不是贴着头皮,而是在发端轻轻地扫来扫去,弄的我很紧张,八月份天气很闷热,又是在这样的大城市里,憋得我几乎满头大汗,汗水从脖子上往出冒。那位理发员一看也是纳闷,可能在想:这小伙子是怎么回事?剪个头还出这么多汗。就问:“您怎么啦,是不是病啦”?我只好尽量憋着汗说,肚子痛,他说:“坚持一下,理发很快,就好,就好”。各位看官,你们看,我那时剪个头还这么费事儿,差点儿出了洋相。剪完后和郝淑珍一路走去,天津最著名的是“狗不理”包子了,那时是名满天下,我们就到了“狗不理”包子店,那店也不像样,可以说是简陋脏乱,要说比起现在的庆丰包子的条件是差远了。我们就买了一斤来吃。这次我有经验了,没像六年前在上海时一进店不管三七二十一叫先要二斤尝尝,吃不了又要又出洋相,丢人现眼。包子很好吃,是大葱猪肉馅的,新鲜香腻,适合自己的口味,于是就来了一斤,但也是好大的一堆,郝淑珍的饭量小,要了一斤也足够我们俩人吃的。
天津什么地方繁华热闹呢?我在到天津之前做了下功课,问了问我们县里的人,知道天津市有个叫“劝业场”大商店的地方很著名,有着“南有上海的大世界,北有天津的劝业场”之说。找到了“劝业场”之后,我们找到从大门进了去,吓!好大,看了以后,别有洞天,里面是好大的天井,四周足有四五层楼高,一层一层周边全是各种销售柜台。有“冠生园”的食品、“桂顺斎”糕点、“亨得利”的钟表等,简直什么都有,到底是大城市,我俩只买了些要带回去的。第二天,感到天津没什么全国著名的文物古迹,大概北京离的近,有名的地方都让北京占去了,天津与北京这么近,也没借上光,也没有什么地方看的,当时是去了北京,天津也就是走马观花一过,附带着看了一下,我俩就还是买上船票走吧。
在大沽买了船票,又在街上逛了逛,看到有卖香蕉的,就买了几只给郝淑珍尝尝,当时她还没见过香蕉,我给他说了这是南方的水果,唉!我们县离中国的中心太远了,在遥远的祖国边陲,那时有几个人能来到北京、天津、上海的?而且当时的物流业这么差,又没有什么商品流通,又没有什么对外贸易,各地的特产真的很少,要是还在我们县,我也见不到。不要说我俩,全中国北方的人恐怕见香蕉的也不多!
记得几年前有南方友好国家的客人,为了表示对**的敬仰,给他老人家送了一些“芒果”。这芒果可是中国没有,可能谁也没见过,大概听说过的人也不多。**就让人把一个芒果放在一个特制的玻璃罩中,(可能是送了许多,不止这一个)又用透明的有机玻璃做了数万个,把它送给了全国人民。我记的当时在我们县粮食系统,也成群结队敲锣打鼓地迎接过一个有机玻璃罩里的芒果,非常虔诚,如迎圣果。大家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东,只感到这是伟大领袖**对我们的最大关心和爱护,这就心满意足了。
郝淑珍看着香蕉,也不好意思问是怎么个吃法,只是翻来覆去研究着,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敢吃,我给她剥了皮,自己吃了一口,她才放心的吃了起来,以后我动不动给她开玩笑,人是很仔细,研究了香蕉半天,我不说的话是准备带皮吃香蕉呢。
下午我俩登上了去大连的客轮,当时简称为“长锦”号客轮,那时的客**都是“长”字号打头的,比如有“长锦”“长宏”“长治”等等,基本上是近万吨级的。我俩在一个三等舱里,三个人一屋,倒也舒适,开船后我俩闲着没事就到甲板上去了看了看。
我们迎着海风向海的深处望去,天气非常晴朗,海面上一片风平浪静,偶尔有微风卷起的小白浪花在大海中成一条白线向海边压去。随着轮船驶向大海,海水由浑浊的蓝色渐渐转向深蓝,海鸥追逐着微微的海浪在觅食,它展开双翅迎风翱翔,矫健的身影像海面上放的风筝一样任风飘荡,它在借助微风的上升气流省力飞翔,有时海面上大鱼露出了黑黝黝的脊背在大海里随波浪游动着,偶尔小鱼群此起彼伏、争先恐后在海面上争吃上层的浮游生物,你钻入海中,我又离海面跃起,彼此互相追逐嬉戏,这一海上景色十分好看。我俩站在船首,任凭微微的海风在脸庞上轻轻地吹拂,那时还没有国外的“泰坦尼克号”电影,要是看了,我俩可能也会如电影里的主人翁那样,忘情地做着那表达爱情的招牌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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