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日本冈野老师在中国找对象(1 / 1)
冈野老师是一个中等身高,体格健壮的人,他好玩好动,有着日本人式的单纯、可爱、顽强的性格,教学相当认真、直率,在课堂上常用一些滑稽的肢体动作来表达日语词汇的含义。如在表达日本“歌舞伎”的表演时,他用两个食指将两个外眼角使劲儿挑起,用夸张的表演来表示日本演员的特点;表示日本人行鞠躬礼时要做出六十度或九十度的弯腰来。经常用身体的动作来表示日本人的风俗和礼节。还要我们这些同学彼此装作不同的日本人,在教室互相表演,来个亲身体验教学。
冈野这人不拘小节,住在外国专家楼,就是现在的外教食堂后面,一次我和北京来的叫王智学同学去他那里玩儿,敲了敲门进去一看没人,推开房间门也看无人,再推开卫生间门一看他在厕所撅着屁股在大便,见我们去了向外哝哝嘴照拉不误,还让我们等了好长时间,出来后照样谈笑自若,也不并觉尴尬。
一次,我们班全体人员在班级包水饺吃,大家自己动手包,也显的氛围好,基本上这些人都会包,个个大显身手。有位吉林林学院来的学员叫辛永哲的同学,鲜族人,较瘦矮,日语很好,我俩关系也好,我们俩人又是积极买食材又是买酒水。没有擀面杖怎么办,用啤酒空瓶代替,道桥系有位留校的学员老师,大家叫他小潘,性格极为开朗,圆圆的脸,长了满脸大胡子,不过倒刮得干干净净。动辄大呼小叫的让岗野做这做那。冈野老师也开玩笑的叫他“潘君”,因为面包的日语发音与中文的潘是基本相同,日语的意思就叫他“面包”了。
我和王智学关系也不错,他是“林工系”七七级的,在北京林科院工作,在北京时他还请我们吃了饭,可惜,那天他灌了我不少儿“二锅头”,脑子晕乎乎的。现在,他已是不同当时了,官职已相当于某部的副部长,前几年,与他通了次电话,问候了一下,分别多年了,也没有什么共同话语了。
包饺子时,这个冈野也不会包,我包十个他连一个也包不上,大家都为我来弄饺子皮,七手八脚也快,把个冈野搞的满脸都是面,只是用日语连连夸奖我,包的这么快,在日本可以开水饺店了。我想,日语不如他,是大家的老师,但包中国式的水饺,论吃的喝的,还是和他有一比的。
我们班级里有两位女生,其中一位是外国专家宿舍的服务员,年轻,约有十九岁,很漂亮,算是编外的。她怎么混迹于这个班了呢,原来她是冈野新交的女朋友,这个女的我们叫她小王,天天在专家楼为外国人服务,其中也包括岗野。由于天天和岗野接触,这孤男寡女的,可想而知,久而久之,冈野竟然爱上了这个小王,和她混的是如胶似漆。这小王也非常乖巧可爱,对岗野是相当温顺,但也不是好惹的。她让冈野下了保证,一定要娶她,称中国人不带乱搞的,中国的风俗非常厉害,否则后果自负!冈野可能也怕闹出事情受到中国的法律制裁,把他赶回国后一生也难翻身。
这件事情要放在现在,女孩子要是想巴结外国人还巴不得呢,哪有什么后果。这冈野搞上小王这姑娘后,以日本青年人的单纯,下了保证,一定娶她,并带她回国,但娶她前要求她一定要把日语学会。于是这个小王便立下决心,背着学校,在我们班里天天蹭学日语,这样小王就用平时业余时间来班级学习,那时工作可以不认真,但能和外国人搞上对象是少之又少。小王对冈野可能也是软硬兼施,这威胁是温柔加利诱,可以说是大搞美人计!在我们毕业前,冈野倒要和小王结婚了,以后的情况就不知道了,如果能坚持到现在,小王一定是位成熟的日本夫人了,估计也算是很美满的了。我在班级还参加了一场婚礼,是另一位女生的,她是东林的青年教师,我们每人还送了些钱,大家在一起也是高高兴兴的,毕竟这些人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嘛。记得哈尔滨市那年要举行一场国际冰球赛,但苦于弄不到球票,爱好体育的我急的火烧火燎,像没头的苍蝇似的到处求人买票,那个好朋友辛永哲也是个爱好者,两人商定非要看上冰球赛,正在我俩着急上火时,班级的小潘倒是热情帮忙,不知道用什么关系很不容易地给弄了两张门票,这件事至今还记得很牢,对小潘还是感恩戴德,现在还不知道他在哪里,应该在道桥系当教授吧!是的,那天我和辛永哲看了一场非常激烈的、速度与技术对抗的国际冰球比赛。
在学习日语期间,借了把二胡,是我通过在东林乐队的老关系在学校借来的,晚间偶尔在东林的主楼后面的小树林里,一个人坐在那寂静的长椅上拉一段儿二胡曲儿,如“二泉映月”、“江河水”还有“梁祝”,那悠扬顿挫、悲伤抒情的曲子,那欢快跳跃、热情奔放的音乐,也一定引起了不少在夜色下小树林里散步的学生们注意,喝点小酒后,拉起二胡还有点儿味,那时我学习日语还没把拉二胡的爱好丢掉,也看出当时还是对它有些兴致。有时大家在“电化教室”(可以看视频听录音的教室,主楼的四楼中间教室,)看一看日语视频,在那个年代,算是大学中最好的教室了,我开始是一点儿也听不懂,时不时的问身边的王智学,他也是听不懂,但是只是看也不错。
一次还看了点儿业余的节目,那是程琳的“酒干倘卖无”歌曲,程琳才十四五岁的年纪,录制的现场会热闹非凡,一边听着她唱的歌曲,一边热血沸腾,那歌曲真是使人激动,程琳还边唱边舞,当唱到*时,全场的观众一起与她合唱,充满了热情欢快,蓬勃向上的氛围。有这样的好歌曲,也真是不枉了这一生,那时她才十四岁的样子,印象太深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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