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准备前往日本留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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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期间和日本的内山老师通了几次信,他来信鼓励了我一番,说日语大有进步,可以年末出国,他也很忙,就不专程来考我了,年末准备出国就是了。

的确,学了一年多的日语,也没有白费劲儿,我不仅能自主地给日本的内山老师写信,就是用口语说,也能流利用日常用语交谈,这样一来,自己也感到出国的事情已定,再往深的方面学日语也无大的必要。冬天到了,提前给好朋友李冬梅、陆基林写了封信。给李冬梅寄去了些钱,托他在北京买了些中国的文物礼品之类的,好给日本的老师带点儿小礼物。下雪了,这年大雪下的要比往年早一些。在东北的冬天,雪往往下的比内地要早许多,有几年,竟然不到中秋节就下了雪,这年也是。

我就早早回到了我们市里,还有好长一段时间要走,干些什么呢,我决定学点儿东西。还记得我提过有个老先生叫王健南的老师了吧,他在林校不仅篮球打的好,而且还会书法、武术、健身和日语,是个多才多艺的老师。就说日语吧,在东北伪满时他做过话务员,那时的话务员要流利地用中文和日文两种语言讲话,就因为他有这点历史问题,所以解放后一直得不到重用。他夫人还是林校卫生所的一位医生,也是位和蔼的老者,我知道王建南老师的日语较好后,就经常往他家跑,有时还与他用日语交谈了起来。是的,他的日语的确很棒,只是长久不用,生疏了一些,说得比较慢,但是很标准。就像我现在似的,多年不用,也是生疏了,甚至忘记了很多。

记得一位朋友讲过,他很佩服的一位老先生六十多岁了,是教日语的,一般是用不上了,天天每天健身运动,但是他能坚持,日语总也不丢,每天在跑步时竟然用日语背诵文章,这样久而久之,虽然年龄大了,但日语水平还是很高,一次有日本学者来访,一时没有翻译,他临时上阵,竟然翻译的比专业的还好,实际上,外语的教学和实际的翻译是两回事,教学搞的好但是翻译却一塌糊涂,他的这个功夫的确令人敬佩。

王健南老师的家就住在我的前排楼上,我决定每天与他一起学打太极拳,打太极拳他也很好,是市里太极拳协会的教练,每天清晨看他在校园的一块空地上一丝不苟的在打拳。于是请他教我,当然,一说他就满口答应下来,以后每天清晨就跟着他天天练习,这太极拳看着容易学起来并不简单,记的是陈氏太极拳四十八式的。我站在刺骨的冰天雪里地,直接迎着呼呼刮来的西北风,站在厚厚的积雪上,他教得非常认真,一招一式,动作要领,一段儿一段儿地分解教,就这样跟他学了有两个多月。一转眼,就过去了几十天,还是学不会。唉,我这个笨学生,为什么呢,一想可能是要出国留学了,有心不在焉的事情吧。是天天心神不定,精力也不集中的原因。

这天,突然接到了日本内山先生的来信,让十天内到北京。我连忙结束了太极拳的学习,拜谢和告辞了王建南老师。

那时出国人员国家给发下一套服装,叫出国服装,在这之前我已在哈尔滨市买了一套呢子西服。这套出国服装是有生以来最值钱的一套西服,国家按八百元的标准发放给你。那时的西服很少,在商店里左挑挑右挑挑,我的个子高,也没有合身的,只好将就着买了一套灰色的,还做的紧紧巴巴。又买了一个比较像样的大皮箱,还买了一件海军蓝的呢子大衣,当然白衬衣和几种领带是少不了的。领带这东西不好系,我对着镜子反复地学了许多次,终于自己扎的有些像样了。临行前,各位校长们集体给我安排了一桌告别酒宴。大家说,在国外一定要学习,不要给我们中国人丢脸,要学成回国啊。是啊,出国的人是不多,但回来的更少,我留恋着这里、也留恋着郝淑珍和儿子。出国前,让我儿子骑在了我的背上,我趴在*上照了一张相,那张欢快笑着的小脸用手拍打着我的头,他别提多高兴了,这张照片我随身带着,现在还有,也是一生激励我一直前进的主要源泉。虽然对林校的印象不咋地,但是它把我送走的,没有我在林校,哪有出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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