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在日本三重县林业技术中心的学习和生活(1 / 2)
<p>三重县林业技术中心在一个叫“白山町”的乡镇,这里离大内山村也不远,坐列车也就三个多小时。它的面积不小,几乎与我的母校东北林业大学的面积差不多,院里各种植物、树木种类繁多,规划得井然有序,简直是个小植物园。院内的园林很别致,各种树的树形修剪得整整齐齐,有的像动物造型、有的像建筑模块、有的像几何图形,千奇百怪。
在这些植物中间,有一座老旧的房子,这就是我们住宿的宿舍。进了里面,看了这座房子,约有二十几年的房龄,共三个房间,还有一间厨房和一个小浴室。我们几人就安顿了下来,小段单独住了一间,我们三个男同学住一间。夏季室内有些小飞虫,日本人给了我们两瓶东西,我看了一会儿也弄不懂是啥东东。小郑琢磨了一下就明白了,原来是喷雾式的杀虫剂,现在大家经常用,在三十年前在日本我还是首次见到。
在研究所我和小郑、小段被安排到了一个办公室,叫林业研究室,有四位日本人和我俩一起工作,室长叫久米懿,他是领导,每天由他来安排大家的工作。而小安是搞昆虫研究的,他在另外一间工作室。这些日本人和龟山市林木育种研究所的人们不同,他们算是国家公务员,上班有专门的制服,每天工作时间都要换上。其中有位叫越川的四十多岁,人长得很敦实,性格忠厚,文化程度不高,家离得不近,天天要坐电车,在车站附近放着台破摩托车,骑着来上班,晚间再骑回去。另外一人叫富田,不到四十岁,还有一人叫山田,很年轻,他们都是久米懿的部下。
我和小郑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跟越川给杉木授粉。这给树木授粉有讲究,这个技术中心附近的林木都是母树林,一排排树木的品种不同,长得整整齐齐。他们就是要人为控制结种子的数量,树木的种子是供人们来繁殖树木的下一代,在树木的雌花开放以前,要先给这些花序套上袋子,防止其它的雄花粉自然飘来。然后,过段儿时间,待雄花的花粉多了,就再采集雄花粉给雌花授粉。采集后的雄花粉要装到一个玻璃管状的瓶子里,直接带有一个气囊可以再将花粉喷出去,在给雌花授粉时,雄花的授粉器有一针头,刺穿套着雌花的袋子,用手捏着气囊,就是授粉了。
这件事自然我是有优势了,长得身高马大,一米八六的身高。在久米和越川面前,大有不可一世的感觉,说真的,来日本后,我的主要优点是不可取代的,无论是在内山和和田先生面前,还是在久米和越川面前。他们都是一米六左右的身高,久米最是可怜,也就一米五十几的身高,在他们面前,我就是中国的山东大汉。是的,在上世纪三四十年代,日本鬼子侵略中国时,就这样的身高,也能纵横中国,能到处欺凌我们中国人,大概主要原因是我们的组织工作做的不好吧,让日本人的势,那时我们中国人还是群龙无首啊。在日本,我无论走到哪儿,都是鹤立鸡群,日本人都是很羡慕地看着我,在这点上也算是没给咱们中国人丢脸。这片母树林的树高都是人工不断培育的,结果数量大但是树形矮,像我们的苹果树大小,稍微高一点的我手一举就可办到,主要是方便採果,而日本的小个子还要搬个铝制的梯子来,要爬上去才能够到,但我做的效率并不低,一会儿一棵树就完成,这样就我们做了好几天。
业余时,我来到了院子里的一株结着小桃子的树下,这种不知名的结出果实的树是众多樱花树的一种。它结的如同大李子那么样的果实,成熟后绿中带红,煞是好看,偶尔摘一个,有些甜甜的自然野生味道。研究所院里的果树很多,渐渐地一些小毛桃也就长大了,有的品种也能吃,我没事就在果树林中散步,也摘着这些果实吃。
相处的时间稍长,久米室长就和我们比较熟悉了。他有个很好的爱好,就是每周末必须到海边去钓鱼,常常有收获,也展示给我们看。你们说那是怎么展示的呢?时间长了,又没实物,他们有办法。可能钓鱼爱好者都知道,他给我们带来可能称为“拓鱼画”吧。他每次钓到一条值得收藏的鱼,就会仔细的把活鱼的表面水分沥干,然后蘸上墨汁,在一张足够大的画国画的国画纸上进行拓片,因鱼身上蘸满了墨汁,这样就留下了一条鱼的“拓片”。在拓片上一条活生生的鱼就呈现在面前,表现的比国画要真切。那鳞片的细致,那整条鱼的逼真,真是活灵活现得在你面前。也是干一行爱一行,爱一行能琢磨这一行。这钓鱼爱好者竟然也有这一招办法来,他几乎每次上班来都来展示他周末钓鱼的战果。
久米室长终于按耐不住了,在了解了我们的生活规律后。在一个周末,提前与我和小段儿说好,因我和小段是做一个题目的。这个周末要带我俩跟他去钓鱼,为什么要我俩去呢,因为安文才和小郑两人各有他们有事,而我和小段儿的专业相同,她的研究和林木育种关系大,所以常在一起做事情。
另外,人少也好办,于是这个周末他给我俩借来一些钓具跟他驾的车就去了海边。那天真是万里无云,天气异常晴朗,但到了中午骄阳似火,在海边只有些许微微海风。我们来到一处被废弃的小码头,这是一条呈长带状的钢筋混凝土的平台,突出延伸到大海里,这也可能是久米室长的老地方,他轻车熟路地就来到了这里。
我们在路上的时间可不短,我和小段坐在后排,因为时间太长,我有些疲倦了,困得我睁不开眼,久米室长驾车总是不停地说话,东拉西扯地唠叨个不停。我说道:
“有些发困,我要睡一会儿”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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