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作画(1 / 2)
<p>李嗣真点头道:“说起来,确是好多年未见常住兄这般形容了。”停了停,他又道,“据我所知,宫中明显并无值得他如此高兴的事儿。不知希美兄可有什么消息?”
刘祎之眉头紧皱,思忖半日:“常住兄与魏国夫人兄妹情深,或许,魏国夫人的事儿算得上一桩?”?
幼年时候的月娘,他是见过几次的,当真是活泼可爱,眉目如画。后来年纪渐长,见得便少了。再后来,入了宫,成了魏国夫人,他便再也无缘得见了。
若她依然活着,今年不过二十出头。谁承想……也是个可怜的人啊。是月娘走后吧,武敏之的脸上,原本浅淡的笑容,便彻底没了。
李嗣真左右看了看,才摇头道:“魏国夫人能入土为安,确是了却了常住兄一番心事。但是否值得高兴,却难说得很。常住兄好容易从往日中挣脱出来,你我还是莫要提这话头的好。”
刘祎之想到自己同在宫中却不得相见的阿姊,不由长叹了一声。与武敏之比,他真不知道,自己是幸,还是不幸,
李嗣真见刘祎之变了脸色,他自然知道好友心事,却不便多说。当下轻咳一声,玩笑道:“依我看,或者常住兄是近日得了个称心如意的美娇娘,是以只愿守着她,不愿意出府一步?”
刘祎之也应景地笑道:“那你我还日日登门打扰,岂不是太没眼色了?今日还要去么?要知道新妇没准已经怨上咱们了。”
李嗣真道:“既然常住兄一番盛情,邀请在先,身为好友,自然没有不去的道理。新妇若真悍妒,要怨也怨不到咱们头上。”
说话间,正好到了一十字路口,两人拱手作别。李嗣真头也不回走远了。刘祎之被触动心事,仍站在原地未动。他望着远处,脸上的神情变了几变,终于一抖马缰,踏踏踏径直往国公府的方向去了。
到得国公府,门房通报进去,却是魄渊迎了出来。一边将刘祎之往里面内,一边解释:“我家阿郎正在园中作画呢,因正在要紧处,不便出来迎客,望刘学士见谅。”
刘祎之摆手笑道:“无妨。”又道,“常住兄倒好兴致。”
武敏之开心,魄渊的话似乎也比往日多了些:“刘学士有所不知,因这两日,园子里的菊花开了。阿郎说,开得不但比去岁更艳,便是这几年来,也未见过开得这般形容的。是以来了兴致,回府后就待在园子里,已经画了好些时候了。”
终于进于园子,刘祎之只觉眼前一亮。铺天盖地的菊花,颜色不同,形状各异,延绵数十米,果然是好风光。
武敏之立在花从中的八角飞檐凉亭间,正埋头挥毫泼墨。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在一片姹紫嫣红中更显出尘。刘祎之虽同为男人,一向是见惯了他的,此时仍不觉一怔。
武敏之听得魄渊通报,抬眸扫了刘祎之一眼,朗声笑道:“希美兄来得倒早,快来看看,我今日这画如何?”
刘祎之正要上前,月奴从武敏之身后探出头来。似乎嫌刘祎之打扰了它,不高兴地看了刘祎之一眼,弓起身子愤怒地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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