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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墨白摇头,“不是。”
“既然不是,你怕什么,为什么不敢跟我去和他们对质?”
“不,”楚墨白终于抬头,轻轻看他,“你不明白。”
景西不放弃地逼问他:“那你就说到我明白,你说呀。”
楚墨白道:“你不该掺和进此事,他们眼线极广,若知道你与我有关,或会对你不利。你走,不要向任何人提起我。”
景西皱眉,“你所言‘他们’,是梅影吗?”
楚墨白低声:“是小楼。”
景西没听明白,“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你该走,”楚墨白目光缥缈,轻得像一片纸,落在他身上,“小楼已是是非之地,你该走,离开小楼。”
这是最不可能发生的事了,他和南山两人蒙小楼收留,这里相当于是他们的家。
他发愣地问:“走?往哪里走?”
楚墨白说话的声音很低,好像快要支撑不住,可他支撑的很好,这么多天,也没有倒下去,“天下之大,哪里都可。”
景西古怪地盯着他看。
掌门一向是把任何事情都担在肩上,一力承当,绝不假手他人。所以小楼中,达成了一个不成文的习惯。有掌门在,万事可解。
是,一向如此。楚墨白从不喜欢多说什么,他的行大于言,他会把所有危险挡住,护着身后的人永远置于安全之中。他习惯了什么事都一人铤而走险。
这算是一个好习惯么。
扪心自问,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掌门,仿佛天塌下来,只要有他在,就不用担心。依赖这东西,已经在日积月累中形成。
可是此时此刻,景西忽然意识到,他不累吗,什么都自己做,什么都自己来,从不向人吐露悲苦,这样真的好么。
“你说不是你杀的南山,那他死的时候,你看到了吗?”景西喃喃地问。
楚墨白眼底一片浓郁。
景西觉得身体虚脱无力,拿剑的手轻轻垂了下来,梦呓一般地道:“这几天,我总梦到他。早上起来,也总是在老地方等着他一起去吃早饭,等了很久才想起来,他已经不在了。以前都是南山叫我起床,叫我去吃饭,叫我该去上晚课了,我啊,对时辰一点不上心,时常都忘记该去做什么,南山训了我好几次,让我改掉这坏毛病,我懒得改,因为想,反正有他在,我要记得那么清楚干什么,他总会提醒我的啊。”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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