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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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鹤坐在雪地里,静静地盯着他。

“你!”晴良又羞又恼,全然无措,语无伦次道,“我只是穿了裙子,我不是女孩,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你是不是刚刚摔到脑子了?”

听见晴良哪怕到了这个地步,也全然意识不到他的心意,时鹤几乎要被气笑了。

他望向晴良,鲜红的披风和衣裙落在白雪地上,挣扎间发髻也松乱了,兰花铃斜斜地插在发间,就要掉下来。一双杏眼晶莹湿润,似含着水汽,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只一眼,便叫时鹤的心又化开,被爱怜填满。

视线触及晴良红润得不正常的唇瓣,下唇中心,隐约还能看见方才留下的咬痕……

时鹤目光一暗,他朝晴良伸出手。

晴良被他的动作吓得往后躲,手掌撑在冰冷的雪地里。

下一刻,晴良慌乱地从地上爬起,往前跑去。

刚跑两步,又不慎被绊倒,摔了一跤。他也顾不上手疼,迅速爬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跑了。

雪夜密林里只剩朔风呼啸的声音。

时鹤望着晴良离去的方向,久久未曾动弹。

他垂下眸。

苍鹭院。

晴良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粗鲁地将身上的衣裙扒了下来。

他想用力扔到地上,却又触及上头昂贵的珠玉。

晴良忍了忍,将衣裙丢去了床上。

唇上的刺痛,不断提醒着他方才在雪林中发生的事。

叫他想忘也忘不掉。

晴良恼得红晕一路从脸蛋涨到耳根。

这时,门口传来叩门声。

晴良在看见门外的人影时,神色一慌。

“咚咚咚——”

规律的三声,时奏时歇。

确定外面的人不会直接推门而入,晴良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敲门声仍在继续,晴良缩在屋里默不作声。

时鹤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你的手,要上药。”

他的声线听着平稳,与平常别无二致。

晴良低头,他的手在跑回来摔跤时擦伤了,破皮的掌心渗着血丝。

他咬咬牙,冲门外道:“不用你管!”

门外沉默了两息,又听时鹤道:“那你的铃铛呢?也不要了吗?”

晴良这才想起往头上一摸,空无一物。兰花铃,大概是跑回来时不慎又弄掉了。

那兰花铃是薛景给他打的十岁生辰礼,哪怕与薛景他们的关系已经变淡,晴良依旧珍视那个铃铛。

他犹豫地朝门口道:“你放门口,我自己会取。”

隔着门,晴良看见门口的身影驻足了片刻后,弯腰放下了什么东西,然后便离开了。

晴良在屋里又躲了良久,方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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