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天帝__15（1 / 2）

“大人，他不敢起誓足以证明我说的全是事实，他才是这件事情的幕后黑手，请大人明鉴。”壮汉脸上闪现出一丝的惊喜，指着楚天大声的说道。

“哦”秦川了然的点了点头，在壮汉惊喜的目光中将匕首插进了他的咽喉。

“你。你。”壮汉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一句话还未问出便砰然倒地，直到身死他都没有明白，秦川为什么不去对付楚天，反而将他杀死。

“我该怎么对你？”秦川转过身，静默的走到楚天的身边，低声的询问到。

楚天惨烈的笑，道：“你可以选择杀了我，我只要一个要求，替我照顾好我的女儿。”

秦川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泪流满面的楚月儿，道：“这笔买卖不对等，你死了一了百了，我却多了一个包袱，太不划算。”

“你的意思是说？”楚天强忍着心中的欣喜问道。

“唰”秦川手一抖，匕首脱手而出扎在楚天的大腿之上，刀刃深入大腿内部，鲜血流出染红了青白地面。

“秦大哥。”楚月儿扑上前来，挡在楚天的身前，满眼乞求：“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爹爹。”

秦川直勾勾的看着她，眼神平静至极；慢慢地，他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复杂的微笑，这就是亲情吗？父亲甘愿用生命来换取女儿的幸福，女儿不顾危险站出来要保护父亲，还真是，令人心里酸酸的啊！

摸了摸她的脑袋，将她推到一边，秦川低下身来将匕首猛地拔了出来，鲜血激涌而出，楚天脸颊一阵抽搐，变得更加的苍白。

“秦川！”楚月儿噔噔的跑了过来，狠狠的推了秦川一下，差一点将他推倒在地，“你难道真的不能放过我爹爹吗？”

“傻女人。”秦川将匕首收起，没有向她解释他已经准备放过楚天了，只是想要拿回自己的匕首而已。不等她再说什么，他转身，迈步，准备不再理会这对父女。

“父亲不要。小心。”他刚刚转身的一瞬间，忽然感觉一阵疾风从身后袭来，楚月儿惊恐的声音随之响起。

秦川猛然转身，右腿如鞭凌厉地踢在楚天的胸口之上，将其踢飞了出去；这一下他没有丝毫的留手，全身劲力全出，楚天在半空中口喷鲜血，倒下来后眼光彻底的暗淡了下来，命不久矣。

“爹。”楚月儿张大了嘴巴，却诡异的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两只眼睛愣愣地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楚天，仿佛傻了一般。无意识地走了过去，白净的小手颤抖着放在他的鼻子下面，没有感觉到呼吸的气息。

她的灵魂好像被抽出了身体，但是却清清楚楚的感觉到心口撕裂般的疼痛，泪水剧烈的喷涌而出，遮盖住了视线。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秦川心中苦笑，他能说楚天攻击他之前已经油尽灯枯了吗？他能说即使没有他，楚天也一样活不下来吗？他能说，这一切都是楚天自找的吗？最关键的是，他说了，楚月儿会信吗？她可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脚将他父亲踢死的，眼见为实，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为什么？”楚月儿仿佛失去了灵魂，双眼之中一片灰暗，对着秦川呢喃问道。

秦川不语，转身，一步步的向前走去。

“你混蛋，给我站住！”楚月儿脸色急速的变换，心中隐藏的那点朦胧的好感霎时间粉碎，一股强烈的恨意占据了整个心灵。无论之前她对秦川有什么感觉，但是现在的她恨不得生食其肉，饮其血，将其碎尸万段，以报杀父之仇。

秦川脚步不停，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单纯善良的小姑娘；最理智的办法无疑是转过身将她杀了，一了百了，杜绝了她以后找自己复仇的可能，但是他还没有冷血到那个程度，所以只能选择快步离开。

“我说，你给我站住。”楚月儿握紧了拳头，莽牛一样冲了过来，撞在秦川的身上，两只拳头雨点一般砸落，见到没有作用之后一口咬在他的臂膀之上，使尽了全力，想要咬下一块肉来。

秦川眼中光芒变换，悄悄的将紧绷的肌肉松懈了下来，瞬间一股剧痛感便从臂膀上传来，楚月儿的牙齿深深的咬进了他的肌肉之中，吮吸着他的鲜血。

鲜血不断的流失，秦川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在感受到自己快要达到极限的时候，他转过身，一记手刀将楚月儿劈晕了过去，揽在怀里。

不管你怎么想，事实就是你父亲自取灭亡！或许他是担心我会报复，或许他想杀我灭口，但是不管怎么说，都是他攻击我的，这不是推卸责任，而是阐述事实；我没有杀你，更放松防御让你生饮我血，也不是因为杀了你父亲心中有愧，而是让你发泄出心中的怨恨抑郁之气，以免伤害到身体，我秦川，问心无愧！

将楚月儿背在身后，秦川看了一眼满地的尸体，又注视了一下楚天的尸身，之后转身大步离去，没有丁点为他们入土为安的意思。早就说过，他秦川是属于那种理智到近乎冷血的人，对于楚月儿这个单纯善良的小丫头，怀揣着对美好的向往，他会稍加照顾；但是对于别的什么人，他才不会理会对方会怎么样，哪怕是他们的遭遇有多么的凄惨，也不会引起他的同情！

傍晚，月凉如水，晚风习习，昏迷中的楚月儿被冰冷的温度惊醒，只感觉头痛欲裂，遍体发寒。

她睁开酸涩发胀的眼睛，恍惚之间又回忆起父亲被一脚踢在胸口，口吐鲜血，倒飞三丈倒地而亡。刺骨的寒风好像透过了身体灌进了心里，巨大的苦楚占据了整个灵魂，天地昏暗，日月无光，生命仿佛失去了任何意义，活着的只是一个时时刻刻痛苦的躯壳。

一个人影突兀的出现在她的内心深处，黑衣短发，面容清秀，风姿绰约的犹如谪仙。

“秦川。”念叨起这个名字，漫天的血海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将黑衣人影彻底的吞噬，视野天地之中只剩下这片鲜红妖冶的血海。

“你醒了。”恍惚之间，她突然听到有声音在耳边响起，满天血海瞬间褪去，一处‘噼啪’作响的篝火映入眼帘；篝火之旁，一个眸如寒星的男子慵散而坐，与黑暗的天色融为一体，在火光的照耀下若隐若现。

“秦…川…”楚月儿脸上浮现深入骨髓的恨意，“我一定会杀了你，为我爹爹……”

“不用说了。”秦川打断了她的话，“现在的你，还没有这个实力，什么时候你实力比我强了，再说这句话吧。”

楚月儿努力的仰起头，倔强的说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恩。”秦川好似毫不在意的点了点头，将手中烧烤好的肉食递给她，“你现在还是先填饱肚子，别仇还未报，自己却先饿死了。”

楚月儿颤抖着双手将插着熟肉的木棍接过，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随着熟肉的不断减少，一个信念逐渐的在她心里生成：我要修炼法术，将来杀了秦川，为爹爹报仇！

在这一刻，她为自己找了到活下去的理由，找到了活着的意义，即使这个理由或者说意义是因为恨而存在的，她也毫不在乎。

她不知道的是，从她确定这个目标开始，就代表了她的未来不再是为了她自己而活，而是，为了秦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