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害怕与他相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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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贴身丫鬟红珠肿着眼儿蹲坐在榻脚无声地哭泣。

见到小姐醒来,红珠连忙拂袖擦了擦眼。

躺在床上的女子白瓷小脸上还有未退尽的春色,白中带粉,晶莹剔透。

尽管昨天折腾至夜里,但少女却难得丝毫不见惫态。

若忽视那双迷茫失神略显空洞的桃花眼,其粉黛未施,天生一点赤粉朱唇,玲珑翘鼻,一双细弯水雾眉纤长入鬓,肌肤白里透红,瞧着格外容光焕发。

“为甚哭?”

声音带着刚苏醒的略哑,往日里浓浓江南水乡的软糯尾音此刻听着格外有气无力。

红珠见着这般小姐,更是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

“没,没什么。”

丫鬟边说着边扶起小姐,又端过茶水,见小姐垂头间脖颈青红印记,红珠终是忍不住带着哭腔抱怨:“奴婢心疼小姐。”

少女顺着丫鬟视线,垂目看向身上正逐渐变浅的印记,却难得分心所想不愧是天生欲体,还好没教红珠瞧见最初的痕迹,一夜过去也得亏这欲体修复之效,比之那些舒血散于的药膏来得有用。

“昨儿个少爷太荒唐了,竟折腾了小姐那般久。”

听到红珠提起谢焕,少女喝水的动作一顿,眼睑微微煽动,脑海里皆是昨日那些荒唐淫劣的画面。

她的夫君,不失一张天生贵气的相貌,却是枫县有名的浪荡子,爱好风月,沉溺床笫,荒唐之事尽出。

“夫君呢?”

“少爷一早便携着桃蕊去了州城,桃蕊不过一个通房丫鬟,竟还……”

想到今早桃蕊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红珠便气得眼眶发红,可转眼见着小姐呆愣愣的模样,剩下的话不自觉地再说不出口。

听得谢焕去了州城,少女不自觉地沉了肩,似舒了一口气般茫然地盯着床幔,思绪散漫。

一面想起昨日早早绞得夫君泄精后,夫君玩弄她的种种酷刑,一面又想起范姨母骂她无用,天生欲体收不住丈夫的心,无法劝得夫君一心向学,白费了她几年的悉心调教。

可这天生欲体非她所愿,十岁前,她规训女学,自小淑女教养,十岁后父母双亡投奔未婚夫谢府,在范姨母身前受教,学的却再不是正经的德容女工,反是那淫色之道。

当初单纯天真的她满是骇容,却因寄人篱下,不得不学那春宫秘戏图,不得不脱了衣裳任姨母调教姿势,不得不每日赤着下体坐冰翁练习绞穴,日日吃那润身丸,涂那蜜粉香料。

半年前欲体便成,然夫君贪鲜好色,又岂是一副欲体便能令他收心的?

十三岁被夫君哄着破瓜时,本以为好不容易有了倚靠,却不想夫君转头便收了通房,每每抱她入她时满口唤着极品穴儿恨不得死在她身上,转身却又在烟花之地浪出名声。

思及这些日子夫君每每阳精早泄后愈发暴戾换着花样折腾,少女略显不安,神色茫然,只觉前路迷雾漫漫。

“何时了?”

红珠边扶起小姐梳洗打扮,边应到:“巳时半了。”

林贞一听,也顾不得再顾影自怜,转身见到正挑衣裳的丫鬟,吩咐道:“穿那件月白梨落单面裙吧。”

红珠拿着浅绿襦裙的手一顿,思及今日日头,连忙换了裙裳。

农历二月十七正是小姐父母的忌日。

“要是老爷和夫人在就好了。”

丫鬟不知想起来什么,声音也越发低落。

少女眼帘微颤,是啊,要是阿爹阿娘还在,她也不必只能投奔谢府避难,不必被范姨母逼着学那些淫技手段催熟这欲体,变成夫君口里的淫贱之人,更不会十三岁满心以为得到未婚夫的倚靠便被蛊惑着给了身子。

如今这一副长成的欲体……

少女脸儿微白,她,早不是当初那般干净纯稚的她了,成熟的欲体离不开男子,每月的奶水必要男子精液方可止住。

她或许合该就是夫君口中天生淫贱的女子。

胡思乱想一番,林贞在红珠服侍下待用过食,提起丫鬟递来的一个盖着黑布的篮子,缓步朝后院一角而去。

随着黄纸在明灭火光下逐渐被吞噬,在这寂静的独有两方不大的黑色碑牌下,跪在蒲团上的少女这才摒了平日里恭顺谦卑,哭得肝肠寸断。

待少女祭拜完父母后的几日,一连几日,家中独余少女主仆二人。

谢焕携通房桃蕊去了州城。

公爹自受任临时知府以来,也只在过年之时归来过,如今也是近两个月未曾归府。

范姨母回老家省亲,近些日子也不会回来。

因此,偌大的谢府里林贞过得比往常还自在一些。

也是这几日难得开怀舒坦,少女两颊气血充足,带着鲜粉的霞色。

巴掌大的鹅蛋脸上一双桃花眼熠熠生辉,那点如漆瞳儿难掩的灵动翻飞,不似在其夫谢焕面前的怯弱柔和,温顺谦卑。

少女也已想通,即使此生困于这四方天地,即使夫君荒诞无为,即使她长成欲体,日后唯有依附夫君,她也要好好的活着,要带着父母的希翼活下去。

一切不如意只要习惯了就好。

就如当年父母双亡,习惯被人欺负无人可依,习惯被范姨母面甜心苦地折腾,习惯夫君越发无常的施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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