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尘埃落定(求月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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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尘埃落定(求月票)

青叶苏索,飞燕穿廊,今日的珞珈山景色迷人。

山脚下的别墅外整齐地停放着数辆黑色轿车。

轿车周围黑压压站着两排人,一簇穿着整洁的黑色中山装,一群穿着笔挺的的军服,可谓泾渭分明。

张义胳膊上绑着绷带,嘴上叼着一根烟,一边和行动科科长何志远闲聊,一边暗地观察着旁边中统的人。

这时何志远笑道:“看见了吗?大名鼎鼎的徐副局长来了。”

“徐副局长好像有点不高兴啊。”张义呵呵一笑,抓到中统出了日本间谍卧底的把柄,戴老板自然穷追不放,只是案情上报常某人后,除了下令将郑志平处决、中统武汉情报组组长免职外,案件就此搁起,谁也弄不清楚常某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戴老板依然精神抖擞,继续派人暗中搜集徐增恩的种种劣行。

“也不是没有收获嘛,至少你从他们新安街据点带回来的情报帮助我们清理了内部的鼹鼠,以后终于可以安心睡个觉了。”

话说特务处哪来的那么多党务调查处的卧底呢?

除了双方互派卧底外,有一部分党务调查处的人加入了特务处,从此埋下了隐患。

原军统局下设三个处,一处党务调查处,二处特务处,三处即邮检处。

一处三处都是cc系的地盘,但邮电检查活动是特工活动的重要内容,徐增恩和戴春风都十分看重三处的力量,双方为此大打出手,斗的不亦乐乎。

但各个城市的邮电检查所从所长到一般工作人员都是cc系的特务为主,戴老板的人只占十分之一二,最好的职位只能占一个被架空的副所长。

在干部方面斗不过一处,自然在邮电检查情报上要吃亏。

各地检查所凡是在邮电通讯中发现红党和进步人士的线索,照例要先将材料送到三处,再送到军统局,但三处的人是cc系的,情报早就透露给了做局长的陈老大和一处的徐增恩,然后情报马上呈送常某人,戴老板得到情报的时候,已经成了马后炮。

戴春风为此勃然大怒,一处二处对于三处的争夺更加激烈。

既然解决不了干部问题,那就直接解决他们的老板——cc系的立夫局长。

而此刻戴老板刚好抓到了一件足以致陈老大于死地的黑幕。

在果党第五次代表大会上,陈老大利用cc系的力量操纵选举,选举的票数竟然比常某人还多了4票。

陈老大深知常某人的为人,发现出了纰漏后,立刻将黑板上的一個“正”字擦去,如此就比委座少了一票。

戴老板在掌握其中内幕之后,立刻向委座奏了一本。

领导可以容忍你比他聪明,但绝对不容许你比他威望还高,更得人心,眼见陈老大已经威胁到了自己的最高权威,常立刻下令将陈老大逮捕。

然而陈老大老于江湖,在果党中经营多年,耳目众多,得到消息后立刻借口养病躲了起来,并让常身边的亲信替自己求情。

虽然常某人最终选择原谅了陈老大的“死刑”,但心里起了忌惮,立刻开始对cc系的权利削弱和抑制,三处邮检处就这样从军统划归军委会办公厅直属。

这显然不是戴老板要的结果,于是继续向常某人揭露邮检处的黑幕,直到常下令将邮检处归他领导。

领导权一到手,戴老板立刻扬眉吐气展开大刀阔斧的改组,从处长到一般干部,全部换上了自己人,将cc系的特务全部赶了出去,但一般工作人员却留用,于是这些原本cc系的人摇身一变竟然也成了特务处的人。

徐增恩自然不肯善罢甘休,除了策反留用人员外,还常常指示一处的人来索要情报。

此刻三处已经成了二处的天下,面对来人,直接怼道:“cc分子还想要情报?对不起,老子请他们喝cc。(湖南土话将尿称cc。)”

这次算是将徐增恩在特务处布置下的耳目基本清理了。

张义看着下车的徐增恩,冷笑一声。

此人一米七二左右的身高,胖瘦适中,面白无须,前额宽阔,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笑的时候还有两个酒窝,斯文儒雅,一副大学教授的模样,很难想到这个美国卡耐基学院硕士毕业的高级知识分子竟然是个特务头子。

司机毕恭毕敬地为他打开车门,在秘书的引导下走了过来,路过军统的人群,徐增恩鼻孔朝天,冷哼了一声。

“神气什么,还不是喝我们军统的洗脚水。”何志远压低声音冷哼一声,然后道:“局座来了。”

话音刚落,只见一身少将军服杀气腾腾的戴春风已经一脸严肃地从汽车上下来。

几天前,军统局正式在武昌平悦路办公点成立,今天戴春风第一次以副局长的头衔亲率军统局副科以上干部到行营晋见“尊敬的委员长”。

中统同样如此。

到了预定时间,双方在戴春风、徐增恩的带领下来到行营一个小广场上。

过了一会,一身戎装的常某人在侍从室主任、秘书、侍卫长的陪同下出现。

常某人接见的方式也别开生面,先拿着准备好的名册逐个点名,点到某人时,此人立刻出列、肃立、行注目礼。

军统这边是敬礼,中统这边就只能鞠躬了。

常某人点到某人先端详一番,然后按照名单上的情况问问年龄、籍贯、学历、经历之类,有印象的便在名册上做个记号或者画个圈。

“张义。”

张义出列,双腿一碰,“啪”地立正敬礼,一身军装笔挺地站在常某人面前。

他一脸严肃,心里想着“拙劣的马奎”的样子,虚伪又恭敬道:

“行动科副科长张义晋见尊敬的委员长。”

“好好好,张义,我见过你,虽然年轻,但很老成。”常某人看着张义,微微一笑。

“谢委座夸奖。”

“胳膊受伤了?怎么受伤的?”常某人继续慢条斯理地问,一口奉化腔,拉着长音。

“谢委座关心,这是在抓捕日谍的过程中不小心受的伤,并无大碍。”

“辛苦了。““委座过誉,职下的工作就是绝对服从命令,做好领袖的耳目和手足,防止敌谍汉奸活动,增强抗战力量。”张义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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